了曹嬷嬷的危言耸听,自己一定不会疼上三天。“问问水烧好没?我要沐浴。”
其木格此话一出,就遭来反对声一片,其木格心想,自己今天才烟熏火燎了一天,不知沾上了多少细菌,如今医疗水平底下,那产房里什么消毒措施都没有,自己怎么也得洗个澡,免得让孩子感染病毒,便拿出主子的派头,逼着众人就范。
就在曹嬷嬷招架不住时,老十赶到了,直接将其木格镇压了下去。
其木格无奈,只得要求产房里使劲用醋熏,扬言,如果产房里没有浓浓的醋味,她就不生了。
老十忙吩咐小英子去办,这时候,厨房给老十热的鸡汤端了上来,老十忙谦让给了其木格,“你多吃点,多吃点。”
其木格喝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了,我现在想睡觉。”
老十忙将被子给其木格盖好,“你先睡,爷在旁边守着。”
其木格拉了拉老十,“你也歇歇,说是还要明天才能生产,留几个人守着,其余的也都让回屋好好休息,别到时真要生的时候一个个都没了力气。”
老十挑了眉毛,语气很冲的道:“敢!哪个奴才敢不使力,爷要她的命。”话虽如此,但还是将大部分人放了回去,产婆和太医都留在院子休息,阿朵继续带着人收拾产房,小英子和乌雅留在外间值班,保贵家的留在小厨房值班…
安排完后,老十也和衣在其木格身边躺下,听着其木格平稳的呼吸,心里紧张的难以入睡,好容易天快亮时,刚打了个盹,其木格又开始嚷疼了…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老十直接请假不上早朝,伺候着其木格吃了早点,当其木格要移进产房时,老十强笑道:“没事,爷在外面守着,陪你说话,你若疼了,千万别忍着。”
其木格对自己很有信心,年轻,身体也健康,怀孕的时候也坚持散步,只是担心孩子早产,身体素质不好,于是对老十道:“我没事,你找几个精通小儿病症的太医来,孩子早产这么久,我有些怕…”
老十忙阻止道:“别胡说,没事的,额娘护着咱们呢。”
其木格点点头,“有太医在,图个安心。”
老十也傻笑道:“是啊,我叫人去请,咱们就图个安心。”
其木格并没有被人抬进产房,没办法,大家选了个阵痛没发作的时候请其木格移驾,其木格问老十道,若她立马就要生了,他们是用担架将她抬进去,还是找粗壮的婆子把她抱进去,老十道:“爷抱你进去。”
老十的话让其木格心里一暖,虽然老十不可能做到,毕竟曹嬷嬷和太后派的两个嬷嬷都会死谏,但其木格还是觉得很受用,坏坏的心想,阵痛还没开始频繁发做,曹嬷嬷就催自己进产房,肯定就是防止这类事件发生。
在产房门口,见着老十紧张的面容,其木格不顾周围一大群人,凑到老十耳边,亲了一下,轻松的笑道:“爷,你让小英子给你泡好茶,没准你茶还没喝完,孩子就出来了。”
老十僵硬的点点头,挤了个笑脸,等其木格进屋后,老十才将太医拉到一边,问道:“福晋这番是否凶险?”
太医斟酌道:“生产是妇人要过的一道坎,福晋福大命大,定能母子平安。”说了当没说。
老十不放心,就叫曹嬷嬷出来耳语了一番。
阿朵她们是未婚女子,因此不能进产房,进去的除了两个产婆,曹嬷嬷,内务府的两个嬷嬷,还有其木格蒙古带过来的四个粗使婆子。
老十命阿朵叫了个蒙古婆子出来,低声吩咐道:“若福晋有凶险,记住了,留母不留子。若曹嬷嬷没这么办,你赶紧在里面嚷嚷,让爷知道。”
安排完后,老十才放心的在院里踱步,等着其木格一盏茶的功夫将孩子生出来。
生产过程并没有其木格想得那么快,进入产房后,阵痛发作的并不频繁,一点也没立即生产的征兆。
八阿哥和九阿哥见天快黑了还没动静,都有些担心,万一蒙古福晋难产,瞧着老十平时宝贝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便都亲自过府打探。
八福晋和九福晋也跟了过来,因她们都没生产的经验,都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并没有早早过来帮着招呼,结果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其木格正在里面吃着晚饭,开心的对老十打趣,说他们的孩子肯定是个贪嘴的,一定要在肚里吃够了才肯出来。
老十则在窗下满头大汗的附和着。
八阿哥和九阿哥一行人看得无语,八福晋和九福晋连产房也懒得进了,嘲笑了两句,便拍拍屁股走人。
老十的舅母在阿灵阿的指示下,也不情愿的过来探视,老十笑道:“一切都好,劳舅母操心。”
老十的舅母便也立即回转,只觉得蒙古福晋运气太好,生个孩子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也没看出难产的迹象。
夜深后,阵痛才开始频频发作,疼得其木格死去活来,心里骂着以往的报道全是骗人。
院子里也灯火通明,老十坐立不安的在窗下走动,高声安慰着,给其木格许下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诺言。
嫣红、海棠和环儿也都到院子里寻求能否有用得到的地方,老十将她们全吼回去了,临了又叫住了环儿,“你在这守着。”听得海棠和嫣红暗怒,咬碎了银牙,恨恨的看了环儿好几眼。
环儿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进产房还是在外呆着,就听老十问道:“福晋还要这样疼多久?”
环儿也不知所措,只得胡乱安慰道:“听福晋的哭声,应该快了。”
老十重重的点点头,又到窗户下道:“其木格,快了,就快了,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