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舟看到樊一叶如此聪慧,气质不凡,应该不是凡夫俗子,只是对方不肯透露,也不好再多过问。
于是邢云舟说道:“凶手还没落网,还请劳烦凌兄弟在这多待一日,到时候也许能再帮帮忙,不知可否愿意?”
“无妨,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在这襄阳多玩两日,有什么消息尽管通知我们便是!”余彦霖在一旁拍着胸脯说道。
殷罗琦白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诶,我肯定能帮的上忙的。”余彦霖自信的说。
“呵呵,我最喜欢结交青年才俊,侠义之士,既然有缘,我请你们喝酒,怎么样?”邢云舟豪爽的说道。
“邢镇扶使盛情,我等自然不会推辞。”樊一叶拱手说道。
“哎,看得起我的话就叫我一声邢大哥就行,身在江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邢云舟笑道。
余彦霖看这位大哥也是性情中人,高兴道:“好!邢大哥,走,喝酒去!”
“哈哈哈哈,请!”邢云舟带头走下楼,让老板准备一桌酒菜。
四人边吃边聊,邢云舟说起刚从自己家乡探亲回来,也是昨日刚到的襄阳,而余彦霖和邢云舟也甚是投缘,多喝了两杯,邢云舟听说樊一叶他们过段时日也会上京,表示届时一定要去锦衣卫府找他,他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
直到傍晚,众人才散去,各自回房休息,殷罗琦也喝了酒,说是要睡一会儿。不一会儿,樊一叶房门有人在敲门,樊一叶开门之后,只见余彦霖偷偷进来说道:“大哥,走啊,陪我去喝花酒。”
“你还喝啊,还有,你也知道罗琦的脾气,到时候又吵得我耳朵疼。”樊一叶无奈道。
这一路上路过一些县城,他们二人去了一次之后,可都是忍着再没去过烟花之地喝花酒,他们并不是有淫秽思想,而是觉得这些姑娘陪着喝酒聊天也挺有趣。可是殷罗琦当然不会愿意樊一叶去这种地方,所以要是被知道了,樊一叶要被骂,余彦霖也少不了一顿打。
“走吧,好久没去了,而且这襄阳城的姑娘,绝对差不了!嘿嘿。”余彦霖像是按耐不住的说着拉樊一叶起身。
“好吧好吧。”樊一叶干脆利落,与余彦霖直接跳窗走了。
这襄阳城中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非怡红院莫属了。此楼金碧辉煌,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二人一打听便得知了它的确切位置,于是兴致勃勃地朝着这座繁华的高楼走去。一路上,他们目睹了许多莺歌燕舞之景,心中愈发期待着能够在怡红院内一饱眼福。
待到终于抵达目的地时,两人不禁被眼前所见震撼——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几位娇艳欲滴的女子,正微笑着迎接来客;而楼内则传出阵阵悠扬婉转的丝竹声和欢声笑语。
“大哥,这可比成都的凤羽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余彦霖兴奋的说道。
樊一叶也是来了兴致,笑着说:“呵呵,进去吧。”
两位一进去就立刻被姑娘围住,一旁浓妆艳抹的老鸨跑来凑到跟前,笑的好像捡了钱似的,“哎呦喂,两位大爷,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啊?”
余彦霖摆摆手,豪气万千的说道:“给我们安排个雅致的房间,再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清倌人叫来。”
老鸨一看,这公子哥一看就是花场老手了,也不含糊,点头说道:“好嘞,两位爷请上楼稍等,准让你们满意!”
余彦霖身边花团拥簇,而他则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樊一叶看着也觉得好笑,这个兄弟,除了练剑喝酒,也就这点爱好了。
二人上楼后被安排在一间奢华的厢房内,不久便有两个姑娘被老鸨带着走进来。“奴家莺莺(燕燕)见过二位公子。”两个姑娘走近说道。
这莺莺和燕燕长得倒是乖巧伶俐,而且竟是一模一样,原来是双胞胎,她们与一般青楼女子有不同的气质。
“哈哈,好,两位妹妹快来,陪我和大哥喝两杯。”余彦霖也很满意这两个姑娘。
酒过三巡,四人相谈甚欢,莺莺燕燕提议要歌舞助兴,樊一叶二人也是兴致勃勃,于是莺莺抚琴,燕燕起舞,而樊一叶和余彦霖坐着欣赏,时不时还赞叹一声。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声音还挺大,樊一叶余彦霖两人如临大敌般紧张的站起来,两位姑娘也被这一幕看的停下了动作。
“凌清夜!余彦霖!快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是一道男子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有些清脆。
樊一叶和余彦霖哪里不知道,这正是殷罗琦的声音,虽然她此刻改变了声线,但是这两人却听得出来,毕竟之前听过。
殷罗琦酒醒之后就想去找樊一叶聊聊天,结果却看到这两人都不在房间,立即想到很可能又是去吃花酒了。
眼看殷罗琦一间一间房看过来,马上就要走到二人这边,樊一叶和余彦霖对视一眼,赶紧在房里找了地方躲起来,并吩咐两位姑娘不要露馅儿。
“哎呀,我兄弟他娘子来了,两位妹妹千万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樊一叶说道。
莺莺和燕燕则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坐在了桌子旁,突然一道推门声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样貌的少年闯了进来。
殷罗琦往房内一看,可是没有见到那两人的身影,但这个房间有两个姑娘在,有些可疑,而且这两个人长得像是一个人,也是让她愣了一下,回过神问道:“咳咳,两位姑娘,有没有见到两个男子?一个长得英俊潇洒,气宇不凡,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看起来是个只会喝酒的傻子。”
余彦霖蹲在一旁角落里气的差点出去理论,什么其貌不扬?还说我是傻子?
而樊一叶则是躲在屏风后面捂着嘴偷笑,忍得很是辛苦。
莺莺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奴家和妹妹并没有见过您说的这两个男子。”
殷罗琦又问:“那这里只有你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