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庆祝的进士队伍,还在不断向前,秦芝芝被徐子阳环在马背上,面临着周围人群的注视,突然就红了脸。
“徐子阳,你在做什么?!”
徐子阳垂下头,在秦芝芝耳边笑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得那么出神,神态就像是那段时间她要离开的时候,皱眉道别的样子。明明脸上没什么不一样的表情,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氛。
徐子阳将人搂紧了些,“芝芝,刚才在想什么?”
陈岳的排名比较靠后,所以驾马游街的时候,他的位置也比较靠后。
方才他笑吟吟地跟前方的自家媳妇打招呼,结果生生地被徐子阳的动作拉走了视线。
好家伙,徐子阳你敢这么玩啊!
于是在经过聂娇的时候,陈岳也伸出手,看聂娇还在犹豫不决,驾马停下,眉眼间有点着急。
“快点啊,娇娇!”
聂娇想着,秦芝芝都上去了,自己总得陪她一块,于是咬牙伸手,让陈岳把自己也带上去了。
陈岳环住聂娇,“像是胖了。”
聂娇本来还在忐忑,陈岳这句话直接击碎了她的忐忑,咬牙道:“你说什么?!”
陈岳哈哈笑了一瞬,转了话题,“我跟你说,子阳本该拿状元的,但是没办法,其他人都没他长得好看。”
这边,因为徐子阳连着问了两次,秦芝芝也深知有事情就要说出来的道理,开口:“历史上的徐阶,有一位相爱并且很优秀的贤内助。”
徐子阳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秦芝芝。”
秦芝芝垂眸,“不是秦家秦芝芝。”
徐子阳笑了一瞬,“我知道不是她,若不是你穿越时空来了,或许我们在成婚的第一夜,就合离了。”
秦芝芝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本来看见今年竟然有一位如此年轻的探花,就觉得十分惊奇,又看他怀里抱着一名女子,就更加好奇了。
不少坐在酒楼上面的女子,都嬉笑着扔下手帕,笑着:“这般大胆,可是要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
秦芝芝看着这份热闹与祝福,又想起那日沈姑娘失落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还是握住徐子阳牵着缰绳的手,“但是既然现在我们是夫妻,我就没有把你让出去的道理,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徐子阳将落在秦芝芝肩膀的手帕拿走,抱着她静了一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芝芝,那是历史上的徐阶,并不是我。”
一瞬间,秦芝芝心头又痛又麻。
她确实过分,在不知道徐子阳的身份之前,她与徐子阳在一起,并无什么负担。如今知道了,却要把这份如今完全没有发生的情感,压在两人身上。
幸好幸好,她没有告诉徐子阳,徐阶是明朝最伟大的首辅之一,他活了八十多岁,旗下门生无数。
这样伟大的人生一旦被本人知道,如果是安心躺平等待时代的演进还好,但要是徐子阳,怕不是一辈子都在为此努力周旋。
多累。
秦芝芝拍了拍脸,将所有的情绪都撵得一干二净。
然后她变回往日的样子,问道:“为什么要把我拉上马?虽然很快乐,但是羞耻更多一些。”
又不是她考上的探花。
徐子阳将换着秦芝芝的手松了一些,但是两个一只近在咫尺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却逐渐趋同。
徐子阳道:“会试放榜之后,你也看到不少人都在与我接触,我这样,是为了向京城宣告,徐子阳已经娶妻,且矢志不渝。”
=正文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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