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找我是为了?”
聂娇扁了扁嘴,“我不常来临台镇,没有朋友,临台的酒楼也不怎么好……”
秦芝芝笑道:“住钱庄?”
聂娇不说话了。
秦芝芝:“秦府?”
聂娇的眼神动了一瞬,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我也不白住你的,这玉佩是我祖母给我的,先在你这里押着。”
秦芝芝觉得好笑,没有收,等到收班的时候,把人带了回去。
聂娇坐在房内的矮塌上,看着房间的装饰,有些惊奇。
“秦家果然是大户,寻常官宦人家,也住不得这样精致的屋子。”
秦芝芝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回这个房间住的第一日,确实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精致气息,但是总归是和现代的富贵堂皇不大一样的,所以只能勉强感受出秦家确实很富贵。
聂娇这一住,就住了到了中秋节。
期间她身边的丫鬟来过一次,是为了传聂豹的话,劝小姐早日回去。
说陈家少爷是个好性子,读书也有天赋,很快就能迁回北京,小姐过去不会受了苦。
聂娇人都没见,把门关上了。
然后丫鬟也不肯走,就在秦府留下,说是要伺候小姐。
但是她给秦府管家递了不少银子,说是这几日小姐和她住在这里的费用。
秦芝芝琢磨着,丫鬟哪来这么大的手笔,多半是聂夫人交代的,舍不得女儿受苦,但是又没办法,只能在成婚之前,让女儿暂且过几日她喜欢的日子。
中秋的晚上,月亮垂挂夜空,哪怕是不用灯火,也能看到院内的如积水般的空明。
秦芝芝听到徐子阳来的时候,是惊喜的。
这段时间,她顾念着聂娇的心情,担心自己离开,聂娇不自在,所以没回过碧溪村。
秦芝芝走出秦府大门,就见到徐子阳在月光中站着的模样,人影卓立,如玉的肤色在月光中白得发亮。
走近了,秦芝芝笑着问:“今日中秋,不在家中陪陪他们吗?”
徐子阳垂头看着秦芝芝,许是乡试近了,他在为其略感紧张的时候,却也感到一丝要离别的愁绪,很淡,但是蔓延在心头抹不掉。
“后日就要启程离开去乡试了,娘让我来告个别。”
秦芝芝垂眉叹了一句:“中秋告别,可真是好兆头。”
徐子阳浅笑了一瞬,“我来的时候,听闻神树那边,有嫦娥飞月的表演,不妨去看看。”
可能人要走了,语气都比平日更温和些。
秦芝芝很受用,点头应下。
她让徐子阳等一会,回到房间打算和聂娇说一声,刚要进门,就碰到聂娇和她的丫头要出门。
秦芝芝往后退开几步,看到她脸上顶着一张红线勾勒的狐狸面具,没忍住,“你这是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