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你要再不醒,恐怕你还没有胖,我就先胖了。”温闲动作如常,丝毫没有任何的异样。
就好像自己身上的那不是族纹,而是寻常刺青一般。
他这么安静,什么都不问,倒是让苍啼觉得怪异。
这时,温闲又道:“下午出去晒会儿太阳吧,我不知道晒太阳对于神来说有没有用,但对于你应该有用的。”
苍啼没有回答他,仍然是低着头喝着粥。
也不知道这温闲是太兴奋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直在说话,即使苍啼后来一个字都没回答,但他依旧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终于,受不了独角戏的温闲望着苍啼:“怎么了?我亲你一下把你亲哑了?”
“温闲!”苍啼不悦地抬起头看着他,略微带着些气急败坏。
“对对对,这样才对嘛,你不反驳我几句,我觉得生活格外冷清呢。”
苍啼无奈地叹口气。
这时,温闲注视着他衣领下那露出一个角的族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东西在你身上,比在我身上好看。”
苍啼没有搭理,但却默默地拉了一下衣领。
“我在看到的时候很震惊,在你只身一人降服了那个怪物的时候,我便怀疑你不是凡人。
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神,而且,还是青鸾一族。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与临渊很熟吧?或者有没有可能你……”
“温少侠,”苍啼打断他的话,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你哥哥一样,与临渊一样,是逆党,是恶徒。
你现在应该把我抓回神界,交由华罗帝君制裁。”
听到这话,温闲却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在看到你身上的族纹的时候我就想过了,把你当作逆党,交给青云。
那时候我很挣扎,我知道你一定与临渊有关系,你对他的一切都太熟悉了,而且你也知道唤魂,还知道青玉翠鸾瓶。”
“那你为什么没有?”苍啼问道。
“因为你不像,你太温柔了,十恶不赦的人不该是你这样。
若你真的是个毫无怜悯之心的恶徒,你不会施法让乔二公子见锦画最后一面;
你更不会就那样冒着暴露的风险追着那个护卫的弟弟出去,防止他祸害人间;
说起来,考验里带着我们活下来的那个人也是你,对吧?
既然你也是神,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你应该就认出来了,在考验里的时候,任由那群恶鬼把我们杀死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但你没有,你明知道我一定会对你的身份起疑,但你还是出手救了我。”
听着温闲的话,苍啼嗤笑,抬眼审视着他:“万一我只是怕临湖死一个神,招来更多的麻烦呢?”
“但若我真的死了,你也有办法掩盖,不是吗?假死,或者直接跑了,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温闲望着苍啼浅笑着说道,“当想到这些,再来看你身上的族纹,我心里竟然除了喜悦,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喜悦什么?”苍啼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清楚温闲到底在想些什么。
闻言,温闲将所有炙热的感情都凝聚在了双眼里,像看那万分珍惜的宝物一样注视着苍啼:“既然你也是神,那天长地久也不是那么难了,我自然喜悦。
所以苍先生,看在我照顾你这么久的份上,以身相许怎么样?”
“滚。”苍啼淡淡地说道。
“好嘞,我滚了,”温闲开心地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记得换身衣服,下午带你去晒太阳。”
说完,温闲端着碗筷离开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看他那脚步轻快的模样,苍啼心中的不解越加明显。
自己的一句“滚”到底戳到他什么神经了?为什么能让他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