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心。可是房间突然被隔离了,这种封闭空间连双子·黑的力量都无法通过。
“为何挡着我,不帮我就算了。为何还要挡着我?”清悲痛欲绝,近二十年的情谊就这么脆弱吗?
“你总是这样,只要心慌意乱就会忘记思考。吾友啊,静下心来。你看到的事情远非那么简单。”枝走到好友身前,抓住清的一缕银丝。“这么美的头发,若要配上绝妙的智慧,才称得上国色天香。”一抚而过,枝扭头甩过自己的黑发。窗外的风将那银丝也吹拂而起。交织的黑白两色,飘花乱舞的头发,美得不可胜收。
渐渐地清安静了下来,她走到好友身后。将脑袋放到她的肩上,双手环过她的腰际。喃喃低语着,“我很累,但是我很高兴。谢谢你,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今生无法隔绝的牵绊。”
枝带着微笑闭着眼享受一会儿好友的情谊,打开了空间。不论何时好友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她的哥哥烛·艾利欧尔已经等得很心急了。“是时候了。”枝轻声说道。“嗯?”清抬起了头看着好友精致的耳垂。
“你怎么样?”骑士烛急躁的闯了进来,粗鲁的将公主抱在怀里。他不在乎妹妹还在身边站着,不在乎妹妹勉强的笑容。他为之前而自责,没能好好保护她让他很懊悔。在她昏迷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他失去了她。
“你来了。”她淡淡的说道。她知道骑士的情谊,只是她心有所属。“嗯。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消失在我眼前了。”骑士深沉而又有力的说道。他的话让公主莫名的看着他。“你知道不会有结果。”公主别有深意的说道。“那就算是我自作自受。”骑士的坚持让公主心下一动。不过终究没能在进一步,“我要去救母亲。”公主扭过了头。“我陪你去。”骑士大声说道。“谢谢。”公主又是一阵感动。
“好了啦,我们应该好好的计划。”骑士的妹妹妒意中烧,一直以来对好友的占有欲促使她要破坏哥哥的幸福。她拉着好友坐到一起。却让骑士无所适从。谋划与策略是她的强项,骑士只有听命的份。不多时间一个计划就诞生了,计划中骑士与公主离得很远。骑士表示异议,但是公主却同意好友的计划。但是在计划开始之前要做很多准备。
“绿蒂姐,我需要你的帮助。”长久没有向桃色战队联系了,如今心已经静了下来。清也变得睿智起来。
“如你期待,桃色战队随时候命。”绿蒂放下了心,公主已经恢复了。接下来就是桃色战队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之后清便去寻她的姐姐去了,现在唯一一个能随时见到母亲的人。贝·陆第安儿。“我的大姐,您是怎么想的呢?”清想知道大姐的态度。
那么贝·陆第安儿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呢?清来到贝身前时,贝刚从母亲那里出来。玉也在旁边等着,但是看见在这对姐妹有话要说便留给她们空间。
“清清你知道石碑的故事吗?”未待清说话,贝便先开了口。“姐,母亲要登位你要怎么做?”清却说着其他的话。“清清啊,曾经有一个故事,这是母亲为我讲的。我想请你听听。”贝拉着清坐下。“姐!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清抓住贝的手喊道。贝审视了清一会儿,“大妹,你心乱了。作为公主你要时刻保持端庄,好啦我会告诉你的,但在那之前你先听完这个故事。”贝收回手,尽管清不放。
“大妹,我们的帝国,我是说我们母系血统的帝国。有这么一个种族,他本是帝国的公民。却生生被化为奴隶。长达千百年的奴役让这个种族逐渐丧失思想与文化。这样一来他们只好永远为奴了,身为主人和权势者的自由人认为他们如同畜生一般。可是呢身为人类无论有没有知识,但都会有私有观念。为什么我的东西必须要给他,为什么他能理所当然的拿走我的东西。这些疑问只要身为人类都会有的,怎么说呢曾经有一派组织信奉私有神圣而不可侵犯。总之,我要讲述的故事与这些有关至少有某种关联。”贝的一席话让清安静了不少,当然清似乎对故事很有期待。
“曾经有一个伯爵,大概叫达连华·德鲁伊诺。他有一百个弗雷沃奴隶。这样的身价使他可以在他的小镇光鲜不已。他有一个儿子,喜欢乘马。啊,我的妹妹啊。这个我无法评价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那个儿子喜欢骑马,伯爵为了保护他总让几位弗雷沃跟着。儿子年轻气壮总是甩开弗雷沃一个人奔向不可知的前方。有一次他遇见一位黑发公主,他便痴迷上了她。可是黑发公主身边陪伴着一位银发王子。年轻气盛的儿子于是向银发王子挑战,结果却被银发王子刺于马下。儿子的死让伯爵悲痛不已,但他却不怨恨黑发公主与银发王子。他痛恨的是弗雷沃,他为儿子留下眼泪,大度的宽恕了黑发公主与银发王子。但是却让弗雷沃来赎罪。他将他的儿子埋葬在小镇,他请求云游至此的生命法师(说是死亡法师更合适)为他的儿子施展法术。法师答应了伯爵,因为法师正缺少以人为实验的素材。法师着手研究复活儿子的术法,但最终失败了。也许法师们总是在失败中得到成长。伯爵绝望了,他最后决定至少让儿子在冥界得到安息。所以他为儿子举行了上古时代的仪式,殉葬。啊,他把一百个弗雷沃送进了墓所。利用黑暗法术将他们的意识消除,最后成功的复制了上古仪式。我的妹妹啊,这个故事怎么样呢?母亲把它讲给了我,我又把它讲给了你。这是一个关于眼泪,宽恕与赎罪的故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身为皇族公主的我不知该怎么评价,那么我的妹妹你又是怎么看待的呢?”贝讲完看着自己的妹妹。
“大姐,现在不要问我。现在除了母亲的事我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所以大姐,你回答我,你的态度是什么?”清握住贝的双手直直的盯着她。
“我。。。支持母亲。”贝轻轻的说道。清却像是脱了力似地松开了贝。“大姐,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太失望了,对眼前的大姐太失望了。
“大妹,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是不要生气。这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做其他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母亲一定会好好的,我向你保证。大妹想想吧,你对母亲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而我你的姐姐对母亲的感情怎么会少于你呢。所以我不会让母亲出事的。大妹有些事我和母亲两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你和二妹小妹只要幸福的生活就是我和母亲最大的心愿。母亲并不想让你回来,大妹一定要相信我。”贝反握住清的手,温声的说道。
清沉默了,或许大姐和母亲在策划着什么?清不得不这么猜想。但是,但是“大姐,我不允许。哪怕只是一点也好,我不允许母亲涉险。我会按我的计划来。”清坚定的说道。贝只有无奈的笑。清离开了,玉走了进来。“怎么样?”她问道。“唉,玉儿有时我想我和妹妹们一点儿也不像,她们都勇于坚持自己的道路,我却只能依照母亲为我安排的路去走。”贝有些低落,将脑袋枕到了好友的肩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清有气无力的躺到了沙发上。安吉莉娅突然跑了过来,抱住清的腿妈妈的哭喊个不停。“怎么了,我的小宝贝。”虽然身心疲惫但还是要哄哄小家伙。可是安吉莉娅只是哭就是不说话,清没有办法向好友求助。“她这是怎么了?”面对清的问题枝摆摆手,随口说道:“被忽视的小孩都是这样,对安吉莉娅来说你就是妈妈,这几天因为皇后的事情你还没有好好的陪她玩。安吉莉娅自然委屈了,对不对小宝贝。”枝最后打趣道。“是这样吗,宝贝儿?”清温声问道,安吉莉娅抱住清的腿将脑袋埋在上面哼唧着不说话。清见状将安吉莉娅抱到腿上,小家伙低着头双手抹着眼泪。“对不起,安吉莉娅。妈妈最近很忙都没时间和你玩儿。但是今天妈妈什么都不做了,只陪安吉莉娅。”清温柔的哄到。“真的?”安吉莉娅带着泪声问道。“真的,妈妈从来不骗安吉莉娅。”清回答说。“嗯。”安吉莉娅抹干净了眼泪,向清露出一个笑容。瞬间清心中的阴云散去。我的天使,你不只一次的拯救了我。也许哄小孩是一件很头痛的事,但是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的。计划什么的放放就好,如果自己没有不可抗拒的命运。小家伙不正是自己的全部吗?清今天那里也不曾去,只陪着安吉莉娅。一时间母女俩的笑声充满了亲王府。王妃索菲笑着说:“她们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
沐浴着小雨,久为露面的少女奥佩娅·奈特出现在哥斯奇特的街头。人们惊讶于这位少女绝尘的气质,同时质疑着她下雨不打伞是不是有毛病。一只银色狐狸不知在何处跳到了她的肩上。“呦!”算是打招呼,奥佩娅弹了狐狸的鼻子一下。“阿嚏!阁下你怎么来了?”狐狸打了一个喷嚏问道。“狐狸,好久不见我们不谈这些事情。”奥佩娅踏起了步子。“你变了,阁下。”狐狸惊讶的看着奥佩娅,这个少女变得十分稳重而成熟。“好歹我也是一个十几岁女孩儿的师父了,已经不是那个了无生气的孤僻少女了。”奥佩娅似是自嘲似是玩笑。“哦~”狐狸不在说话,卧了下去而尾巴则围在了奥佩娅的脖子上。之前享有如此殊荣的只有清和枝两人。
奥佩娅踏着步子来到亲王府外,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却摇摇头离开了。“怎么了?”狐狸抬了一下头但是马上就又落了下去。“没什么。只是似乎还不到时间。”奥佩娅别有意味的说道。“嗯?”狐狸一只眼张开又闭上,并不准备从奥佩娅身上下来。奥佩娅倒也不介意,载着她一起消失在雨幕中。
而另外的雨幕,伊丽莎白和露丝在一家茶馆躲着雨。即使到了哥斯奇特她也不准备与皇家接头。过早的离开这里使得她没有对哥斯奇特的归属感。突然一对母女闯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个年轻妈妈和一个可爱女儿,由于女儿淘气闯入雨中,所以焦急的妈妈逮住小家伙训呢。边训边将女儿身上的水擦去,最后急急的将女儿抱起来小跑着离开了。莫非是害怕女儿着凉?伊丽莎白暗想着。她很早就离开了戴安娜,所以并不知道所谓的母爱。只是隐约记得母亲是一个温暖的形象,小时候戴安娜和她一起的记忆大概也都忘记了。伊丽莎白双手托腮,到底该怎么去面对她的母亲呢?
露丝倒是惬意的喝着茶,她看上去很开心。连带着她的耳坠都明亮了几分。她如此轻快的心情,却来源于昨夜。那时候她睡得很朦胧。突然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哎呀呀,我亲爱的妹妹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然后就听见了伊丽莎白姨母的声音,“她很好,真是的为何不坦诚的面对她。”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哎呀呀,我的妹妹姐姐也想坦诚呢。”“那你还?”伊丽莎白姨母又说道。“哎呀呀,我的妹妹总有一天会的。今天我呀不是来谈这个的。。。”接下来露丝又轻轻的睡去了。然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露丝感觉有人走到了她的床边。接着她就被抱了起来,在这期间她一直没有醒来。只是迷迷蒙蒙的,在半睡半醒之间。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感到了别样的温暖。这让她想哭,事实上她真的泪流不止。有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被放回了床上,她心一急一句妈妈脱口而出。但是她并没有醒,只是下意识的梦呓而已。她感觉到床边的人似乎定住了一会儿。“就这么走了?”这是伊丽莎白姨母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那个熟悉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之后露丝便沉沉的睡下了,起床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床头上摆着一条新的发带。
露丝没有问伊丽莎白那条发带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谁把它送到她身边的。她是如此幸福,又是如此欢快。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鹭怡,要是她能和自己一起分享这份幸福就好了。
奥狄莉和露西在雨幕中匆匆而过,她们刚从一个秘密地点回来。回想刚才的情形,奥狄莉有些气愤。她那位秀逗的丈夫竟然追到了这里。明明和他说分手来着,难道不懂话得意思?真是一个秀逗的男人。可是奥狄莉却又笑了起来,原来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大概就是被他这份秀逗所吸引,我才和他结婚然后生儿育女。如今儿子已经那么优秀了,女儿也亭亭玉立出落得绝色天香。这辈子我还有何求呢?”奥狄莉自言自语,旁边的闺蜜却是犯了花痴,所以没有注意她的话。她往旁边的闺蜜瞅了一眼,这倒好了闺蜜这些年养成的女王形象此刻不复存在了。说的也是,毕竟已经回到这里了。曾经的闺蜜如今也都变了样。天真高贵的爱丽丝变成一位温柔的母亲,呆萌可爱的露西也变成性格女王的妻子,连带着自己这样性格尖锐而又有点文学少女气质的家伙也成为了一个话唠妇女。真是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啊,我们姐妹三人已经找不到过去的痕迹了。可是有一点没变,它还随时间变得越来越甘醇。那就是姐妹三人之间的情谊。如今爱丽丝有所选择,那么她们两人一定会支持她的。所以她很气恼,自家那位为什么要跟着烂红云来胡闹。说起烂红云真不是一个东西,仗着自己有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把爱丽丝骗跑了。还伤了娜塔莎的心,娜塔莎对了娜塔莎自那件事后也已经二十多年未见了。不过也得感谢烂红云,不然她们四人还成为不了朋友呢。
“露西!露西!”奥狄莉喊道。“啊?”露西回过了神。“别发呆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和爱丽丝将他们的事吧。”奥狄莉没好气的说道。“随你了。”露西哼着小曲儿率先走回去了,就像一个未出嫁的少女一般。“真是的,我说错了。你一点儿也没变。”奥狄莉喊道。“谁知道呢?可是你不是也没变么。嘻嘻嘻。”露西萌死人不偿命,即使年近四十还有着一颗少女的心。最主要的如果她们的女儿不在这里,谁敢说她们是四十岁的女人呢?回到哥斯奇特后,她们又恢复了青春。这是树的力量,至于为什么她俩能享受原因还未可知。说起来当艾利欧尔大公和典狱长族长见到两女时,竟生出了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炽云那明暗不定表情也在昭示着他的心思,那就是他的爱丽丝是不是也变得这么年轻了呢?
一只兔子穿过了雨幕,一位兔子少女跟在它的后面。兔子少女面色苍白,两眼直直的盯着树心方向。她看上去很虚弱,但是还是一步步的往前走。兔子不时回头看一眼少女,在某一次的回头突然发现少女昏倒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自从少女苏醒,她便一直陷入这种状态。这很容易让人猜想她是否是清醒的。兔子虽然注意着少女,但是并不制止她。只是走在她前面为她引路。然后看着她昏倒。此时兔子就会变成兔女郎将少女送回亲王府。
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亲王府的侍卫不拦着她呢?为什么女仆们不守着她呢?这一切都是个谜。可是答案很简单,他们并看不到她。或者说少女身上某种血脉的觉醒使她化成了非现实的存在。正如人的思想,能感觉到有却无法触碰。少女正是如此,月之血脉很神秘。这种类似于精神抽离的事情非常奇妙。她的房间里,女仆们守望着她的本体。清的从神浊·夜雨守护着她。兔女郎走进来时,夜雨看了一眼她的双手。“第几次了?”她淡淡的问道。“七。”兔女郎答道。随后兔女郎变成了兔子,跳到兔子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