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最后一拳下去,罗保彻底被击垮,边倒下边喷出一口艳红,双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弯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赢了一场胜仗,让大哥失望,让整个帮会失望,后悔吗?
爱过的人从不说后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明白了爱情,无论多么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就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从来没这么怕死过,从前,不将命放在眼里,以后,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会留着命,多看上几眼。
那种感觉,很美好,仿佛没有她,灵魂就不完整,视线越来越迷离,最后闭目昏厥了过去。
好了,从此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追究,那个什么……陈月儿的,我来娶!钟飞云搀扶起罗保,交给了他的两个手下:送到医务室!
陆天豪有些头疼的默许:那你可要将你那些情人给我好好处理,再敢胡来……
我自行了断!钟飞云苦涩的承诺,谁叫是兄弟呢?哎!他的性福啊,就要被那么一个完全没性趣的小丫头夺走了,并不怕不愿意,商界联姻,哪个是心甘情愿的?收起无可奈何,看看时间:大哥,九点了,刀疤三十点会到,咱们走吧?
嗯!刚起身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倩影,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女人,还真就只有那么一个,见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哭得声音嘶哑,且距离越近,越能看清白皙的额头有着一大块的无情,再看看女人一脸的愧疚,顿时明白了一切。
脸色刷得变了,十指勾得像老鹰爪子似的。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祈儿一看到父亲,立刻转身伸出双手。
陆天豪收起情绪,笑道:怎么这么可怜?抱过儿子。
小少爷的额头怎么了?钟飞云惊讶的摸摸孩子的头颅,天,这么小,受得住吗?
砚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好他!
爸爸呜呜呜呜!祈儿指着额头呜咽。
男人嘟嘴在伤口处吹吹,无所谓的冲女人摇摇头:没事,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痛习惯了就不痛了!
陆天豪,我……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一定很生气吧?再无情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会心痛的。
我说了,没关系,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将孩子紧紧抱着,舍不得放开一样。
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
今天她照顾不了,万一再给搞出什么伤,柳啸龙是不心疼了,可陆天豪不会不在意,转身大步走出。
陆天豪收起笑容,垂眸将儿子脸上的水泽逝去,一抹残忍自眼底划过,直接抱着带领上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
钟飞云则拿过一个奶嘴心疼的塞进了宝宝的嘴儿里,砚青不会伤害这孩子,这里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太太也不会,那么只有柳啸龙,即便不是他亲手所谓,罪魁祸首也是他,可恶,他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过拿孩子下手。
爸爸!祈儿不哭了,伸手拍着父亲的脸蛋,坐进车里后,也没被放下,这种感觉,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他,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被欺负。
陆天豪双手搁置孩子的腋下,瞪眼道:谁叫你顽皮了?活该!
人家没有顽皮……恐怕宝宝会说话的话,定要反驳,用小脸磨蹭着大脸,对他的凶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某陆也不再责备,让宝宝平躺在大腿上,开始轻轻按摩,指尖划过淤青,有着浓浓的心疼,脑海里全是孩子一天天成长的经历,一手带大,虽然很多次忍不住出手打屁股,却从没想过疲累,盯着乌黑乌黑的大眼道:笑一个!
嘻嘻!宝宝立马欢快的笑出。
夜间十一点,刚刚吃完烧烤赶回家的蓝子一下车便站住脚,狐疑的盯着在破旧小区门口走来走去的男人,上前拍拍肩膀:找我?
罗保淡笑着转身,注视半天,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穿警服的样子还真帅气,也带着一点小女人该有的气质,不否认:嗯!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受伤了?蓝子同情心泛滥,关心的慰问,看穿着,这么整齐,也不像病患。
有点小感冒,去吃点夜宵?男人很绅士的做了‘请’的手势。
蓝子很想拒绝,可这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债主,只是真的刚吃饱,会不会是有事找她:你找我就为了吃夜宵?
算是,也不算!
到底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还吃夜宵,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罗保想了想,笑道:关于青龙堂的事,我有点小建议,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走吧!说完就去拉住了女人的小手。
蓝子大惊,抽回手厌恶道:你干什么?罗先生,我借你的钱是借,不是卖给你,最近我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不会是想包养她吧?反正不觉得这种人会看上她,谈婚论嫁什么的,就算真是那样,也没有可能。
不是没自信,人嘛,要有自知之明,那一次确实不够洁身自爱,可人生一次放荡够了,且也是她自愿找人破身,不至于低贱到要去给人当情妇。
对不起我……男人捏捏大手,穷词一样,半天才勉强找出个理由:就是好奇你手心是否有茧!
啧啧啧,这么烂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不许对我有想法,知道吗?食指慎重的指着。
罗保眼角抽了一下:我呢,没什么女性朋友,男人嘛,总要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而你,恰好也没什么男性朋友,大家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还怕你对我有想法呢,可不想娶个警察回家天天产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