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以前,早就屁颠屁颠的去了,只是现在,真的没心情,什么时候陆天豪在心中居然这么重要了?认识两年,居然可以和英姿和茹云平起平坐了,难道说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了?
不是说一个人的心里只能容纳一个人吗?也对,喜欢不代表爱情。
老局长懵了,这还是砚青吗?莫不是陆天豪死了,她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如此一想,立马冷下脸:你爸爸也是军人出身,你妈妈那也是清清白白,我们家同样如此,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最好掂量着点!还想脚踩两只船不成?
说出去多难听?
您想太多了,而且我在您心里是那种人吗?
现在人都死了,还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残忍吗?
老人瞪了干女儿一眼:你明白就好,既然现在状态不行,我就帮你推掉,打起精神,一会给你个案子,立刻给我去执行!
是!
无条件服从的点头,更没条件去多问是什么案子,上头发下来,她就得去办,多难多险也在所不辞。
轰隆隆!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上午阳光明媚,下午便电闪雷鸣,穿着简便的女孩还抱着那叠资料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公园中,穿过了花坛,穿过了湖泊……硬生生的走了近四个钟头,没人知道她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只知道这个人一脸烦心事。
原本有的自信,再次转换成了自卑,直到滂沱大雨垂下才迷离的看向周围的景色,怎么到桂之缘来了?情人约会的绝佳之地,听说只要在这里表明心意的男女,最终都会互相爱慕,这里住着一位桂花仙子,专门帮着月老牵桥搭线……
是不是她的那根线早早就被剪短了?女人活着,无非就是从儿时的家到另一个真正的归宿处,没有人不想要这个属于自己的家,本以为找到了……
整个公园都陷入了僵局,连只鸟儿都不见踪影,放眼望去,似乎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了她一样,耳边呼啸着风声,拍打着雨声,别的就什么都感应不到,手中的资料早已被摧毁,也毫不自知,继续漫步。
只是她没看到,有个人也跟着走了一段漫长的路,还在寸步不离的跟着。
男人始终保持着三丈的距离,有意不让被发现一样,黑曜石般的眸子内闪烁着浓郁的担心,雨水冰凉也没上去打搅,有些事,必须得自己去想明白才好,任何人劝都是徒劳,就是不知道这傻女人多久能明白。
说她笨吧,还不乐意听,聪明人哪会中那种计?
无奈的单手插兜继续跟随。
几乎过了半小时,萧茹云才察觉到背后有人,立刻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后,泪水蓦然淌下,真是可笑的人,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转回头加快步伐,希望甩掉。
直至夜间十点,雨都没有停止过,女人终于受不了,大步原路返回,看着男人大吼: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这人,就更差了。
西门浩淡淡的俯瞰着女人,被发现也没有丁点吃惊,相当的镇静,做了个深呼吸,抬眉道:直到你停下为止!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西门浩,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来看她的笑话?是不是非要她死了才罢休?如果不是砚青现在太过难受,真的很想立刻找个高楼跳下去。
女人的愤怒令男人很是惭愧,抓抓后脑发挥死皮赖脸:路不是你家的!
萧茹云狠狠擦了一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沙哑道: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你到底想怎样?末了开始伸手去捶打,发了疯一样。
男人稳稳站着,任由其雨点般的拳打脚踢,等女人累了才酸涩的仰头望着天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逼回了要滑下的水汽,垂头瞬也不瞬的望着大雨下的人儿:喜欢你!
有意思吗?三个字,心再次粉碎:你的喜欢是穿肠毒药,你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谁被你喜欢上都是痛不欲生,没人敢要!
我喜欢你!
男人再次重复,见女人还要继续叫骂就打断道:人无完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砚青没教过你什么叫洗心革面吗?
茹云带着恨意咬牙切齿的瞅了自说自话者一会,再次掉头继续前行。
西门浩也像个牛皮糖一样跟着。
时光匆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女人的耐心也被磨没,仿佛知道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甩不掉男人一样,干脆冷静下来谈谈。
怎么不走了?西门浩来到女人背后,已经到了大马路上,连老天都在为这段感情落泪一样,没完没了的恶劣,风雨中,他没有主动去碰触过女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