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也知道我爸妈的情况。
要是让他们来做这个法人,单位里有人说三道四,肯定得影响工作。
其实,我自己主要是怕麻烦。
再有一年就走了,到时候省城、市里有点事就得来回跑。”
俏寡妇坐在小马扎上,心里头左右为难。
既担心这事会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又觉着这么大的生意挂在自己名下。
感动和恐惧,交替反复,让她的心一团乱麻。
“妈,没事的,我相信起铭哥。”李胜武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的看向他。
“你想想,咱家日子是怎么过到今天的。”
他这话一说,俏寡妇反倒不好意思。
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其实,她倒也没那么担心。
就像胜武说的,自家之前是个什么情况,锅都揭不开了。
现在能吃饱饭,全靠张起铭的关照。
有什么好怕他骗的,他一句话,自家立马又得被打回原形。
俏寡妇主要是怕的。
那么大的生意,得好几万吧!
听胜武说,关门前一个礼拜赚了有两千多。
一个月不得六七千,想想就吓人。
这么多钱,哪怕自己只是挂个名,俏寡妇也跟着担惊受怕。
万一有点什么损失,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张起铭看出她是在担心,又向她解释,挂名只是挂名。
所有的经营,账目及收支都有专人负责。
张起铭需要个名字,也只是个名字。
俏寡妇答应了,张起铭陪着她一块去工商办理手续。
然后,光是各种资料签字就跑了三天。
幸亏没跟王刚闹翻,办理执照还要他这个站长盖章。
有了好处,如今的皇冠舞厅跟车站,那是鱼水一家亲。
找人办事,要多爽快有多爽快。
张起铭这边跟王刚打了招呼,那边到办公室说一句‘王站长让来盖个章。’
办公室主任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