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她,你必须冒与无数魔道高手为敌的风险。”柳彪替他分析利害。
“罢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难以割舍啊!柳彪。”
“情势不由人哪!不割舍行吗?”
“柳叔,请替我设法好不好?”
“两全其美的办法?”
“是呀!柳叔足智多谋,小侯一向都听你的,是吗?”他诚恳地求计。
“价法拥他并因手。”柳彪阴等,“跟去虽然要冒凶险,但小心放聪明些,自保当无困难,可以相机行事制造机会。”
“柳叔是说……”
“把她弄上床,生米煮成熟饭。”柳彪不像个长辈,倒像一个助主人为恶的狡仆,过时,再带她远走高飞,远离凶险,她能不答应?”
“这……”
“拿定主意,你必须有主见,我不能替你决定什么,毕竟建立声威争取地位,需要你自己努力,不能全靠我筹划支撑。”
“好,我必须拿定主意。”
“这才对。今后你的成就,需要你及时下定决心,处理所面对的困难,我陪伴你的时日不多了。”
“柳叔……”
“好吧!摩云神手在招呼你了。”
第 八 章 群魔乱舞
一天、二天、三天……
长葛县、洧川县、尉氏县……
避开郑州和开封,杨一元要从归德府过大河。过河后走曹州,便是山东地境了。
这里的官道,虽然也相当宽阔,但比起南北大官道差了十万八千里,道上旅客车马愈来愈稀少。
这一带仍是旱灾区,烈日如焚赶路十分辛苦。
妙观音真不敢桀骜不驯,不敢忽视杨一元的警告,以免皮肉受苦,更怕经脉或穴道被毁。
似乎,她完全失去逃走的念头了。
这天薄暮时分,进入小小的李官镇。再东行十余里,便踏入归德府的睢州界了,同时也是归德与开封两府的地界,出事两不管的问题地段。
两人仆仆风尘面带倦容,在镇中唯一的小客栈投宿。
小客栈有三进,只有唯一的一间小上房,其他全是大统铺,一切简陋,住就往,不住拉倒,住就不要嫌东嫌西,小地方一切从简。
安顿毕,妙观音毫不客气,占了内间洗漱,似乎她才是主人。
杨一元习惯于浪人生涯,毫不介意妙观音的态度,吩咐店伙准备茶水,准备食物,有条不紊,除了菜油灯盏之外,他要店伙准备了五支牛油大烛。准备停当,妙观音也就穿了衣裙出来了。
“该死的,你这胆小鬼。”妙观音一面擦拭黑油油,湿漉漉的及腰长发,一面向他发牢骚,“不走通都邑走小路,衣食住行无一周全,我这辈子那吃过这种苦,你存心坑死我吗?”
“你是大大有名的女强盗,劫的金银珍宝可用车载斗量,活得像个贵妇,用别人的血养你的命,当然没吃过这种苦。”杨一元大马金刀在方桌前坐下,指指桌上的食物,“我很知足,硬馍烙饼加上肉脯野兔腿,在我来说已经是珍馐了,吃就吃,不吃拉倒,你真的死了,我如释重负得多念几句阿弥陀佛,带你那用盐腌了的头颅到济宁州,我两三天就可以赶到。”
“你真希望我死?”妙观音在对面坐下,俏巧地将秀发挽了一个懒人髻,“我这么一个大美人……”
“貌美如花,心如蛇蝎。”杨一元撇撇嘴,“你死不死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只介意办事是否尽了心力。比方说,我很少用剑,真要到了非用剑不可,招一发我只管自己是否已经尽了心力,发后的结果,毫下影响我的情绪,对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如果不走小路,跟来的人那有机会救你呀?”
“你真认为单人独剑,就可以对付我那些人?他们都是威震天下的名宿至尊,无一庸手。”
“这就是我让他们有机会跟来撒野的原因。”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