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经过的房间是霸剑奇花的,三女各有房间,虽则人情同姐妹,但投宿时一向各拥居所,保持个人的隐私,也避免蜚短流长。
“哎呀!”吕飞琼突然惊呼。
许纯芳抢前一步,也到了霸剑奇花的房门口。房门大开,惊鸿剑客走得匆忙,房门没掩上,灯光外泄,在门外就可以饱览房内的春光。
灯火明亮,花丛老手不喜欢在黑暗中享乐。
大床上的粗蚊帐是收起的,霸剑奇花仍然光赤着动人心弦的胴体,侧躺着时扭动曲线醉人的娇躯,显然有点神智不清,口中仍不时发出奇异的呻吟。
金铁交鸣连绵震耳,她却充耳不闻。
“老天爷!”冲入的许纯芳惊叫,吓坏了。
吕飞琼一跳便到了床前,一耳光把霸剑奇花打得浑身一松。
“申姐,你……”吕飞琼怒叫。
“嗯……”霸剑奇花鼻中发出奇异的声音,凤目不时张合,浑然忘我,挨了一耳光也浑如未觉,对吕飞琼的怒叫毫无反应。
吕飞琼大怒,纤掌又举起了。
“不可!”许纯芳心细些,抓住了她的手焦急地说,“有点不对,吕姐。她对外界没有反应,梦魇了,或者……或者中邪……”
“哎呀!不对,不是中邪。”吕飞琼把亵裤快要褪至双膝的美妙胴体翻平,“浑身似火,香汗隐隐,你看她脸上的表情,是否出奇地美丽,美得很怪?”
“这”
吕飞琼俯身在申菡奖的半启樱口喷了几下,粉脸突然红云上涌。
“老天,她口中呼出的气有怪香味,我……我……”她猛摇螓首,“许姐,我……我要辟香散………杨爷的药散……”
仅嗅了几下申菡英呼出的气,她便感到气血有了变化,体内体外某些敏感的部位,所引起的变化陌生得令她芳心发慌。
许纯芳大惊失色,十万火急从百宝囊中取出小玉瓶,倒些粉末急急擦在吕飞琼的鼻孔下。
“也……也给她擦……”吕飞琼急忙叹气,伸手指指申菡英。
吕飞琼突然呼出一口长气,脸上的红潮徐退,立即动手替申菡英穿衣。
“天啊!是谁在造孽?”她声泪俱下,“许姐,千万不要把这情形告诉申姐。”
“她……她她……”许纯芳还没会过意来,对这种事她十分陌生。
“有人在她身上弄了手脚,是一种迷失灵智的动情药,采花贼常用这种毒物,残害……天哪!申姐恐……恐怕已遭到……遭到不幸了。”
申菡英身上的热度,正以可喜的速度下降,艳红的光彩流转面庞,也逐渐褪色,呼吸也逐渐和缓了。
“老天!”许纯芳掩面哀叫,“我……我们不该留下她……”
外面已无声息,恶斗已经结束了。
“丫头,出来。”叫声清晰地传入。
“我爹来了。”许纯芳抹掉泪水,奔向房门。
小客堂中,许纯芳喜悦地替吕飞琼引见四位前辈。
她老爹许高嵩,真名叫许孟阳,颇有名气的云梦精舍主人,云梦四奇的老大,拙剑狂生许孟阳。
云梦四奇已在十余年前退出江湖,急流勇退四十岁不到就息隐家园。
他们在江湖行走了十余年,只“颇”有名气而已,表现并不怎么出色,老大的绰号“拙剑”就相当可笑。
当然,这是自嘲的绰号,剑并不真的“拙”,拙也就红不起来。
同来的三个人,是她老爹的老乡亲另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