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无语!一脸的不自在和隐隐作呕的样子,回忆起自己吞噬老鬼的情形,也是心中一颤,想必刚才对胖子的言语攻击,还不及胖子这几句疑问直逼灵魂痛楚。
胖子的一席话表面没什么杀伤力,实际上让良言觉得还不如放个屁被对方嘲笑!
黄亮见状赶忙安慰道,得了得了!我开玩笑呢,快别回味了,谁让你刚才损我的!咱们算扯平了啊!
良言皱眉砸吧咂嘴说:“不过确实……你这一说我现在还恶心呢!”
黄亮苦笑着对良言道:“唉!命啊!注定你小子经历不凡,这叫天将降重任于良言,必先饿其体肤,再——再——再让你挨揍,再——食其恶鬼让你恶心……遇其小白……让好良言你难劝该死的鬼……”
良言用手肘给了黄亮一下笑骂道:“滚!别炫你那散装的文学底蕴了,上句不搭下句的听了都让人怀疑人生,说正经的,你一会就回去吧,我若顺利明晚动手,后日可回到桃林小院。”
胖子一怔问:“为啥呀?我在这等你呗,行动之前我还能陪着你,行动的时候我在这等你回来,然后一起去桃林小院不好么?自己回去我不闹心闹到死啊!”
良言摇摇头说:“在这太危险,我怕你个肥仔在这太过招摇,引起怀疑就麻烦了,另外裂天阁的马车可能明日返回并途经这里,你不趁早回去万一路上遇到,生出事端如何是好?”
黄亮琢磨了一下不屑道:“你有点做贼心虚了吧!啊不!是谨慎过度了!怎么就那么巧一定被怀疑一定出事端啊!”
良言却坚持着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键这不是普通的匪人老巢,那我反倒不会太担忧,这修者神通实在让我感到畏惧而且有太多的未知。
刚在我神识之内发生的一切更让我明白修真界真的是另一番广袤无垠的奇异世界!你我知之甚少,小心为妙。”
黄亮深思良久!犹豫不言,终于被良言催促着叫他有屁快放,才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来呢,还是有另外一个信息给你,就是……裂天阁的核心干将为了向阁主表达忠心,会用一部分本命精魂炼制成拴魂丹。”
良言不知所谓,继而问道:“拴魂丹?什么鬼东西?也是能精进修为?”
黄亮迟疑了一下说:“唉!其实呢,就是裂天阁阁主要挟部下的一种手段,但凡爬升到一定高度的修者,他们阁主为了防止有人造反,便定下规矩,要炼制这拴魂丹。
说白了这颗拴魂丹与本主本命相连,仅仅凭着一颗拴魂丹,裂天阁阁主就可以破丹夺命!”
良言眼睛直直的看着黄亮道:“所以说,我若拿得霍阳的拴魂丹就……”
黄亮点点头说:“没错,其实我也很矛盾要不要告诉你,因为你若去寻那裂魂修仙的功法,本就注定险象环生,若告诉你拴魂丹的事情,你就肯定还会多去寻找一番,岂不是更加危险。
但我又怕不告诉你的话,万一你先遇到拴魂丹,岂不是更顺利的就能灭了霍阳那老儿给杨师傅报仇了。”
良言心中大喜,责备黄亮为何不早点告诉他。
黄亮也很委屈的说:“我也是这次回家听长辈们聊天谈及此事,其实听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裂天阁的手段早就在各派修者之间令人诟病。
都说阁主的手段不够磊落,只不过我平日里也未曾用心关注过修者的事情,我爹也是对我怒其不争,看不惯我没有修仙的野心,修真界的事情都懒得跟我说了。”
良言激动的带着笑意对黄亮说到:“胖子,你最特么可爱了,这消息太重要了,我若能找到,两样都给他弄回来!
不过你还是听我的,马上离开吧,天亮之后就真有可能遇见返回的车队了。到时候你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让事情更加复杂甚至功亏一篑!”
黄亮傻愣愣的看着良言,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胡乱的搓搓手说到:“那……那好吧!你说我何苦大半夜的来这一趟呢?又被赶回去了!
我说你要是拿到裂魂修仙之法,我定会跟你一起修行,爷爷的要不然我总是被你推出局,弄得好像就你一个人的事是的。”
良言却用力握了握黄亮的手臂!满脸笑意的对胖子说:“不白来!这关键的节点,有我最好的兄弟给我送来美酒佳肴,我定会出师大捷!
你回桃林先等我!日后你我共踏仙途,同为修者,去干我们之前设想好的事情!”
良言心中也明白,稍有意外可能这就是与胖子的永别了。内心突然悲情起来,但面上隐藏的很好,不过硬拿以后的约定来掩盖这些,也属实拙劣了些。
略显尴尬的时候,良言突然想起师傅的烟袋,于是递给胖子说:“你回去吧,带着这个,这东西味道太重,带着它有些不太合适。你给我收好了啊!”
胖子则抿了抿有些抽动的嘴唇,随即大大咧咧的拿过烟袋,一甩衣袍转身向拴马的草棚走去。
很是淡定的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你可尽量快点,我这性子急,你不回来跟我讲讲精彩的经过,我最近就没有八卦趣闻可下酒了。”
胖子边走边解开烟叶袋子,掏出烟叶,压了一锅点着了抽着。待胖子走到马前跨身上马之后,还是忍不住深深的望着良言,再没说一句话只摆摆手,吐了一片烟雾。好在夜色之中不会被发现眼中流淌的晶莹。
“驾”胖子轻喝一声,便骑马离去。
留下良言一人在风中凌乱,心想刚才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情绪,胖子这怪咖出其不意的雷厉风行起来!竟听话乖乖的骑马走了!
原本预想着胖子会胡搅蛮缠、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婆婆妈妈!这每一样预判都做了空!只好一脸尬笑,摇摇头折返回草棚休息。
良言这次既然下定了决心,于是便剔除杂念,实实在在的从天不亮睡到了晌午,一觉醒来有些饿了,稍一犹豫便又吃起硬馒头而没有去碰胖子留下的美食和酒。
他是怕这些美味在身上留下过重的气味,到时候隐匿了身形,再留了一身菜香酒气,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一壶冷水加上干巴巴的剩馒头,打发了这顿午饭,随即把剩下的酒菜以及全部食物拿去河边投入水中,顺河冲了下去,自此开始到今晚夜潜裂天阁,便打算只喝点水不再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