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二伯母家的小女儿江念看在眼里。江念端起相机,飞快拍了下来。
三年后。西城区基层人民法院。
于祗提着公文包站在大厅里,不停地抬表看时间,在剩半小时开庭的最后时刻,陈晼大小姐才赶到。
于祗拉着她往民事庭去,“来的还真是准时啊,你这像是急着起诉离婚的人?我看你挺舍不得的。”
陈晼小跑着跟上,“昨天和一小男生谈心,没注意时间,睡得稍稍晚了一点儿。”
天。
这是可以在法院说的吗?
于祗停下来交代她,“一会儿到了法庭上,你千万不要讲这些。”
陈晼兴高采烈的,“他长得太正点了,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想炫耀,给你看一下”
“你留着开完庭再跟我显摆,想要你女儿的抚养权,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三年的时间。
江听白一结完婚就飞去了新加坡坐镇分公司,到今天已经三年了,于祗对这场婚姻有种一开始就结束了的感觉。
而陈晼和龚序秋的感情却真正走到了尽头。
本来结婚时人人羡慕的一对儿,现在却轰轰烈烈地闹起了离婚。
毕竟当初两个人是真心相爱过的,陈晼先追的龚序秋,追得满城风雨,爱得那叫一个炙热,可结婚后先变心的也是陈大小姐。
于祗私下问过陈晼,到底为什么非要离。
“怎么说呢?人在得到了一样心心念念很久的东西之后,”她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口烟,“就会忘记当初翻过墙头只为偷看他的感觉,那种窃喜。”
于祗喝了小半杯酒,“倒也不必把见异思迁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陈晼笑道,“不过那条老蚯蚓可是你家江总的哥们儿,不留情啊?”
于祗红了半边脸,说话也不利索了,“我和江听白、有什么情份可言?”
有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仇雠之情。
结婚三年间,他们就碰了三面,每年春节见一次。每一次还都在住在江家的宅子里,睡得规规矩矩,她甚至想不起做爱是什么感觉了。
新婚之夜发生的一切,对于祗而言,像是上辈子一样久远。
而陈晼呢,起小儿就是个朝秦暮楚的主儿,打她手里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没一个能撑过仨月不分手的。
偏偏每个都还很爱她,于祗目睹过最夸张的一次分手,就发生在颐和园里头。
她们当时一群姐们儿约了下午茶,于祗记得她才刚装腔作势地拈了个马卡浅尝了一口,那个刚被甩的小男孩就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