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这个,老爷子脸上尽是嫌弃地一摆手:“就那条破裤子老外,爷们可是拉下老脸去跟人家建交了,谁知道那破裤子板着张死脸,张口一个不行,闭口一个不妥,真是没法沟通。”
破裤子这个绰号确实有够特别,也就老爷子敢给人家国际刑警起这么别致的花名。
上次在宴会上,萧榆和库珀交流过,那家伙确实是板着一张死脸,打眼一看,比卢队那张自带不爽气压的脸还要讨人嫌。
不在这更好,省得看了烦人。
萧榆跟老爷子打听近况:“马斯特这个人还没调查清楚?”
“没有证据,说太多只会打草惊蛇,破裤子那边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老爷子道,“你现在辞职不干了,这些事情按照规定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那您现在岂不是违反规定了?”
萧榆跟着老爷子走进病房,隔了那么久再次见到冉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太记得这人一开始是长什么样了。
冉平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身上那些脓包并没有消下去,以至于他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像一只癞蛤蟆。
他的眼睛被脓包挤压的已经睁不开,听到脚步声,下意识转动了一下脑袋。
老爷子把病床前的位置让开,耐人寻味的看着陆森:“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不是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试试看再说。”
他已经跟上面押上了自己这张老脸和功勋,要是这次再没有一点进展,也该正式退休了。
陆森走上前,寻了一下萧榆的视线,见他点头,这才隔着病号服给冉平把起脉。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陆森眉头微蹙的时候,萧榆还真咯噔了一下,这是有情况?
他忍不住出声问:“很复杂吗?”
陆森收回手,盯着冉平沉思了片刻才询问:“有针吗?”
他甫一出声,病床上的冉平侧着耳朵,似乎在辨认他的声音,随后有些激动的想坐起来,被陆森不轻不重的按着肩膀控制住。
老爷子去中医部门给借了一套来,按照陆森的要求,他需要清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暂时还没说。
萧榆跟老爷子撤到走廊,背着陆森,老爷子胳膊肘搭在窗台上,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他冲病房的方向抬抬下巴:“怎么回事?”
萧榆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你装个屁,”老爷子人老了,眼睛可精明着,“实话说咯,他到底什么人?”
“您不是见过他画像吗?”这怎么还明知故问。
老爷子却痛心疾首的瞪他一眼:“我让你去联谊,是去促进民族之间友好和谐的发展,顺带着探探情报,可没让你把人带回来。”
“这不是为了能够让您更直观看到我这次去建交回来的成果吗,您看我这任务完成得多出色。”
跟他们南寨这预备族长发展得多友好,多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