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手下程锦栖肌肉的紧绷,轻笑道:
“男朋友,抱一下,你紧张什么?”
“我不就是看了个小电影么,你抢我手机做什么?”
“你要是想看,我们可以一起啊。”
程锦栖一手高举着手机,一手虚拢在江晚意的后背,显然是对这样的江晚意没什么办法。
江晚意也看出了程锦栖的无奈,干脆继续逗弄他。
他突然发现这记忆错乱的借口,简直太好用了,比如现在,他就可以没羞没臊的调戏程锦栖。
“程锦栖,你在紧张吗?还是在害羞?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是早就做过很多次吗?”
上午还在程锦栖的办公室,用记忆错乱这件事试探程锦栖要不要跟他做的江晚意,下午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着程锦栖睁眼说瞎话。
程锦栖无奈又好笑,但悬着的心好歹是落了回去。
江晚意没有因为这么一间密室,没有因为那些密集排列的档案就对他疏远,看样子……也从没有一丝半点想要逃离出他生活的想法。
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在这间密室里看起这种东西。
程锦栖唇角微勾,任由江晚意肆无忌惮地抱着他的腰,说道:
“不给。”
“不许看。”
江晚意倒也不是非要看这种东西,他见程锦栖这模样,比起恶心巴拉的小电影更让他感兴趣。
他双手揽着程锦栖精瘦有力的腰身,干退不去抢手机,整个人趴在程锦栖的胸口,抬起头,下巴磕在程锦栖的胸膛,问道:
“为什么不让我看?”
程锦栖脊背挺直,又在企图拉开他和江晚意之间的距离。
程锦栖退一分,江晚意就进一分。
直到程锦栖退到一排档案柜前,江晚意还牢牢地贴在他怀里。
江晚意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仰头看着程锦栖绷紧的唇角,轻声说道:
“虚伪者。”
虚伪者。
程锦栖心脏蓦地重跳一下,没有出声反驳。
他的确是个虚伪者,如果他当真想要推开程锦栖,和程锦栖拉开距离,他有一万种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半推半就。
江晚意又说:
“你不让我看那个,是因为吃醋吗?”
吃醋?
吃一个小电影的醋?
怎么可能。
程锦栖立刻在心里否决了这个可能,但嘴上却是没有回答。
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跟江晚意辩解。
江晚意凑近去看程锦栖的脸,近到连程锦栖的睫毛有几根都能看清楚。
他特别肯定地下了结论:
“原来你真的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