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宇不知道韩磊和孙大树在哪里干活,就去大队部问了一下。
等韩振宇找到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好收工。
韩磊刚把锄头扛到肩上,看到他有些惊讶,“振宇哥,你咋到地里来了?找我的?”
韩振宇点了下头,又对走过来的孙大树招了招手,三人去了河边的小路。
他把刚才恶心的遭遇告诉了两个好兄弟,“那娘们看到我就脱衣裳,我当时都惊呆了,吓得掉头就跑。他娘的,老子还从来没这么怂过。”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特别铁。韩振宇也没瞒着他们,把刚才的狼狈都说了。
两人惊讶的张大嘴,想象着他们兄弟落荒而逃的模样,随即大笑出声。
孙大树嘲笑他,“我的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竟然被个寡妇吓得大窜。”
韩振宇踹了他一脚,笑骂,“滚蛋,要不是我媳妇怀着孕,不方便给我报仇,我肯定得回家告状,让我媳妇挠烂她的脸。”
三人嘻嘻哈哈的开了几句玩笑,就说起了正事。
韩振宇问道:“你俩知不知道?刘寡妇那娘们现在和谁相好?”
说起这事,孙大树和韩磊都不屑的撇嘴。
韩磊压低声音说:“自从韩德江死后,那娘们看到个公的都勾搭,现在和咱们队好几个男的有染。二队的孙麻子,还有四队的老光棍,都是她家里的常客,这段时间又和她对门的秋望搞在了一起。”
韩振宇好笑的问他,“听你这口气,你们也被她勾搭过。”
在农村,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得人尽皆知。这也是韩振宇刚才为什么跑那么快,他可不想和那样的人沾染上,不够恶心的。
“那倒没有。”韩磊嘿嘿一笑说:“不过她勾搭过我大哥,被我娘和我嫂子站在门口大骂了一顿,从那以后就不敢了。”
他们家和孙寡妇家没多远,上工都要经过孙寡妇门口。这一来二去的,那娘们就盯上了韩磊身强力壮的大哥。
韩振宇摸了摸下巴说:“秋望媳妇也是个厉害的,那刘寡妇勾搭她男人,她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秋望婶子没在家,她闺女不是嫁到城里了吗?前段时间生了个小子,她去给闺女伺候月子了,要不然刘寡妇敢那么嚣张?”
孙大树讥笑一声,又坏坏的说:“不过秋望婶子快回来了,到时候肯定有热闹瞧。”
韩振宇沉思片刻,突然问道:“秋望闺女嫁到城里什么地方了,你们知不知道他女婿叫什么名字?”
韩振宇做事一向有耐心,但这次实在是被恶心到了。
他等不及秋望媳妇自己回来,准备去找人给她送个信,让她回来收拾那不要脸的寡妇。
孙大树和韩磊看他一刻都等不了,知道是被气狠了。两人很想笑,但又怕挨揍,只能憋着。
韩磊忍着笑说:“他女婿叫张先波,在咱们县鞋厂上班,上次听秋望婶子说,好像就住在鞋厂的家属院。”
“行,我知道了。”韩振宇看了下表,已经快六点了。
他怕媳妇担心,跨上自行车说:“我先走了,你俩帮我盯着点刘寡妇,如果有什么状况,立刻告诉我。”
没等两人搭话,他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孙大树和韩磊等他走远后,才敢笑出声。
“刘寡妇这次踢到铁板了,看振宇哥这憋屈样,肯定得狠狠教训她。”孙大树幸灾乐祸的说。
韩磊笑着点头,又不屑的道:“那娘们好吃懒做,冤大头韩德江又死了,不得找几个姘头养着她,和她那一对好吃懒做的儿女。”
两人边往回走,边说着刘寡妇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