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不知道她是怎样入睡的,从浴桶里出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无力的紧。躺在床上,往事种种,如过山车一般在脑海浮现。
“书记,去哪休息?”
“郑泽康在哪?”
“他和随行警卫在市招待所。”
“警卫说,他们刚下火车……泽康非要去市公安局……”
郑忠毅平日里的云淡风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他有些抑制不住地蹙起了眉头,手指捏得青白。
汽车上的气压一时低到了极点,小孙从未见过书记如此压抑的一面,他一直是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人忘记了他作为上位者的威压。
此刻,他一声不吭,驾驶着汽车朝张瑞家驶去……
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飘浮着,空气中弥漫着腊梅的清香,郑忠毅踌躇地站在院门外。他脱掉外套,随意地放在门外,翻墙进了院子里。
取了衣服,锁上院门,他缓步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安静,他打开炉火,添了煤块,走到洗手间细细地洗了手。
站在卧室外,他的心沉浮不定,喉结处拥堵不堪。
走进卧室,台灯亮着,张瑞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翻书,无喜无悲,平静无波。
他脱下中山装放在一旁,解开了脖颈处的两颗扣子,“丫头,我回来了。”
“大叔,您对我还没有厌烦?没玩儿够?”张瑞抬起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是嘲讽。
“丫头,我……”
听到这声大叔,他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此时,他的怒气、委屈无法发泄,他迅速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张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动作,郑忠毅伏在她的身上,略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恐慌掠过心头。
“丫头,我想你了?”他伸手去摸她柔美的脸庞。
“想着怎么睡我?”张瑞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嘲讽道,郑忠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隐瞒你两个孩子的事,是我的错,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郑忠毅,你过去有多少女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你和我在一起后,还有别的女人,就别碰我……”
“我与你在一起后,再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过去种种皆是因为没有遇到你……”
“清荷是谁?”
“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
“你儿子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清荷是你的女朋友,我是破坏别人幸福的坏女人!”
“女朋友?我跟她见面都是极少的,况且,我再风流也不会染指身边的人。”
“能让你儿子从京市赶来为她出气,说你们没有关系,当我是傻的?”
张瑞骨子里的睚眦必报已然蓬勃,挑拨她伤心,让她难过,那就百倍奉还!
“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乖,你信我,你之后再没有旁人,我以我的前途、未来发誓!”
“你的誓言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我不屑于听。”
“我过去荒唐,若我知道会遇到你,绝不会如此行事。你信我,好吗?”
“你说的,我若不愿,你放我走,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