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澜跟着一帮朋友在澜会所里某个包间里玩。
出来打电话的功夫,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进了另一个包间。
她默默地走到包间门口,推开一条缝,定睛一看,嘿,还真是他。
只是,一个人在会所里喝酒,委实凄惨了点。
她推门进去,走向他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介不介意我陪你喝?”
于图眯着一双眼睛看她,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把她看明白,开口不冷不热道:“你谁啊你?”
湛澜心里想,狗男人,这刚签了合同才多少天啊,就不认识了?
还是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她开口道:“现在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就熟悉了。”
于图想了想,张嘴想反驳,奈何他此时脑子迷糊,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能没好气的道:“随便你。”
随便就随便,湛澜虽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她做事情相当不拘小节。
两个人你一瓶我一瓶,硬是把一场伤心酒喝的相见恨晚。
当郁暖接到湛澜打来的电话,马不停蹄的赶到澜会所时,正看到湛澜跟于图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郁暖惊了一口冷气,正在脑中盘算这两个人什么情况时,身后的湛礼臣早就走上前去。
他一把把于图勾搭在湛澜肩上的手甩开,直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拉起湛澜到自己身边。
郁暖看了他一眼,脑中有一种棒打鸳鸯的错觉。
于图半躺在沙发上一时没了动静,郁暖走过去,晃了晃他,喊他,“老板,回家了。”
于图听到熟悉的声音,努力掀起眼皮,看到郁暖的时候,整个人一时怔住,他努力转了转眼球。
漆黑的瞳仁里迸发出克制又隐忍的光束,他一把抱住郁暖,闭了闭眼睛,声音似喃喃自语。
“小暖,我错了。”
郁暖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奇妙,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湛礼臣把湛澜放在沙发上,又一把过来把郁暖和于图分开,把郁暖拉到自己怀里。
顿了一下,对她道:“走吧,你去扶着小澜,我来扶他。”
郁暖又看了于图一眼,看到他两只眼睛红红的,似乎脸颊还滚出两行泪。
她慌了,对湛礼臣道:“他这什么情况啊?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还把还把自己喝哭了呢?”
湛礼臣没说话,只是紧紧蹙着眉,把郁暖往自己怀里笼了笼。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的湛澜,抬起失焦的双眼,往于图那边望了望。
眼睛里的嘲笑过于明显。
“一个大男人,不就是失个恋嘛,还哭?真出息。”
郁暖觉得湛澜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
于图恋爱了?
如今还失恋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本来还想再问几句,可看了看两个醉鬼,眼下还是把他们弄回去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