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这几日都在书房画图纸,想把园子重新修整一番。
他让楚余去找工人,楚余很不解:“公子,咱们府上的园子不是三年前才修过了吗?怎么又要修园子了?”
“我近来发现苏式的园林,溶于自然山水间,可赏、可游、可居,也别有一番情趣。”萧忆安满脸的诗意。
楚余不解风情的说道:“公子,你这喜好变化的可真够快的。”
萧忆安瞪了他一眼:“我乐意。”
陆灏明日要亲送一批货到泉州,走的海路,陆行陪着他一同过去检查装船,还未归府。
夜深了陆行才回来,他似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都不稳,见子悠还等在厅里,醉熏熏的把她认成了霖儿。
“霖儿,快,快去休息。”
陆行向来酒量浅,半壶酒便会迷糊,子悠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今日喝的可不止半壶,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扶着爹爹坐下,凑到爹爹跟前问道:“爹爹,你今日同谁一起喝的酒啊?”
陆行闭了一双眼,抬起一只手来比划着:“灏儿,伯父不能再喝了,不能喝了。”
子悠气不打一处来,这陆灏明知爹爹不胜酒力,还把他灌醉成这样,改日定要找他算账去。
子悠扶着爹爹上床,给他盖好了被子。
陆行拇指上还残存着些印泥,子悠也没有深究,拿出丝巾给他擦干净了才离去。
日子毫无波澜的过去了,陆行开始操心起子悠的婚事,给她介绍了几个生意伙伴的公子。
子悠都不满意。
陆行日日唉声叹气,恐他的女儿挑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
陆灏到泉州这一趟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这日陆行从铺子上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坐在亭子里垂胸驼背如一只泄气的球。
子悠正巧路过,见爹爹在此,便进了亭子坐在爹爹身旁。
她很少见爹爹如此,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她用胳膊顶了顶爹爹说:“老陆头,什么事让你如此狼狈?”
陆行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望着远处的树。
“谁惹你不开心了,说说看,我替你出气。”子悠挥起拳头道。
陆行并没有被她逗笑,满脸愁容的说道:“念儿,你去忙吧,让爹爹静一静。”
子悠意识到不对,轻声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陆行没有理睬他,径自走开了,子悠追在后面问了许久,爹爹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