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易忙上前几步道:“苏兄,星儿姐和你说笑,我们一同去便是。”
那碧溪源自紫霄峰顶,为终年积雪融化而成,涧水汇至中游,水势甚大,形成的水气终年不散,行至碧水桥上,只见水气积聚于涧中,幻出数道彩练,与楼阁相映,景色绝美,如至仙境,涧水岩石相击轰鸣之声,百里之外仍可充闻。涧水行至云虚峰时已是下游,水势渐缓,最终汇入碧溪潭中。那涧中青鱼为碧溪涧独有,味道鲜美异常。
此时,风正扬与沈星儿、苏子勤三人正在溪边忙着捉鱼,这青鱼体积不大,最大的只有尺余,身体修长,遍身青鳞,只是尾呈红色,在水中灵活无比,极难捉到。这青鱼多居于上游了,在下游数量极少,可不知今日为何数量很多,不时有青鱼三五成群从上游下来,不肖多时,已捉了四五条之多,身长皆有尺余。
三人在岸边捡了些干枯树枝,便在溪边取火烤起鱼来。夕阳西下,把的天边几缕白云映成红色,煞是好看。三人围坐在篝火边吃着手中的青鱼,苏子勤啧啧称赞声不至。沈星儿身着粉衣,天上红云与红色的篝火映在她的俏脸和粉衣上,更显的她灵美之极。
沈星儿吃着手中的鱼,抬头正要与风云易说话,却见风云易目不转晴的痴痴的看着自己,脸上更是一红。
“小疯子!看什么看!没看到过美女呀,从前在山中与猴子为伴没有教你也就罢了,你入玄清门想来也有五、六年了,却还这般没有礼数,真是没有父母的疯……。”沈星儿气道。
沈星儿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甜美之极,与风云易相处数年以来,自己虽然经常捉弄风云易,还经常‘小疯子、小疯子’的叫他,可风云易虽幼时与众猴为伴,却生性憨厚,从不生她的气,可话至最后,沈星儿忽觉失言,便不在说。
风云易也觉自已有些失态,忙低下头啃着手中的青鱼,不在说话。过得半晌沈星儿才轻声道:“云易你生姐姐气么,刚才姐姐话语之间有不妥之处,是姐姐一时说错了话,你便不理星儿了吗,你要看便看,星儿姐不说你了。”
“云易那敢生姐姐的气,是云易不对,一时失态……,我自小无父无母,若不是太师父将我带上山,又有云虚师父与众家师兄和师姐待我如一家,教我识礼修道,我此时恐怕还是山上的一只‘野猴’……”。
两人正说话间,忽苏子勤对那白线猴喝道:“这么好吃的鱼你不吃,又在这石头上蹭起痒来了,都蹭出血来了,你不疼呀,骨质增生只能做手术了,蹭半天又有什么用。”
两人回头望去,见那白线猴在岩石之上磨蹭着头部和生有白毛的脊背,嘴里吱吱叫着,表情很是痛痒之极。
那白线猴在桃林之中被赤精蛇所困,其余众猴皆被其所害,风云易也是险些丧命,可单这异猴安然无恙。开始之时,众人还时常猜想,查看白线猴的全身,却又找不出什么线索,便渐渐的将此事忘了。可近几个月来,这白线猴每日不是在树上,就是在石头上磨蹭着身上的皮毛,头顶和背脊处都已磨的没有毛,头上和背脊处日见突起,用手触摸竟软中有硬,风云易三人用尽办法,也不见效,又看那白线猴虽然痛痒难当,每日在石上树上磨蹭,却也没有性命之忧,也便不在理会。
那白线猴磨蹭了半晌,想是痛庠有所缓解,也不在吱叫。三人回头又边吃边说着话。忽听碧溪中水声大起,入耳之声如船行于水,三人心下大奇,忙站起来到溪边,只见溪中上游一青色长物向下游飞来,快之极,青色长物所到之处水花四溅。
苏子勤见了大叫道:“啊呀,不会是潜艇吧。”
沈星喝道:“什么潜……潜艇,一派胡言。”苏子勤也觉失言,心想这才什么年代呀,怎么会有潜艇呢,便不在说话。
那白线猴也觉好奇,忘了痛庠,睁大两只猴眼与三个一言不的望着水中,片刻那青色长物行至近前,众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条长约有丈余的巨型青鱼在溪中急驶,身上青鳞泛光,光是那鱼头也有十十来斤的西瓜大小;大鱼所过之处,水底泥沙上翻,搅的原本清澈见底的碧溪泥浊不堪,更有无数个小的青鱼被大鱼的尾鳍搅上岸来,在岸上无力挣扎。
三人一猴那见过如此大的青鱼,一时间口眼圆张,竟都说不出话来,还是苏子勤反映快,一拉风云易和沈星儿,大叫道:“千年青鱼精呀!快跑呀!不然我们都要被这青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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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救人】………
苏子勤说罢那还顾的上吃手中的烤鱼,扔在地上,撒腿便跑,那白线猴也吓的一下子蹿到苏子勤肩上,搂着苏子勤的头,吱吱大叫。
苏子勤被白线猴两只前爪遮住双眼,那还辩的清路径,没走几步,便踩中地上碎石,跌爬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那白线猴怕也是吓的不轻,竟抱住苏子勤的头不肯放手。苏子勤爬将起来,一边揉着头上磕出的包,一边又不顾方向的向前奔去,又是脚下一绊,只听‘嗵’的一声摔进了河里。那白线猴倒是机敏的很,从苏子勤身上一跃跳到岸上,忙又躲到风云易身后,紧紧抓住风云易的衣襟不放。
再说那苏子勤原本是个旱鸭子,两下狗刨都不会,突然,晕头晕脑、唏哩糊涂的掉进河里,此时只恨平时为啥不好好学一下游泳,完了!完了!这下一定做了这鱼妖的鱼食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若兰小姐,怕我们今生再也见不到了。苏子勤心中乱想着,可双手却不闲着,在水中到处乱抓,只盼能抓着点什么东西,那怕是根稻草也行呀!
忽然水流一阵激荡,似有一物从胸前扫过,苏子勤那里管的那么多,双手向前一阵乱抓,入手之物只觉滑溜异常,苏子勤双腿一通乱蹬,两只手紧紧抓住那物不敢放手。
那巨型青鱼正自慌忙的在水中游动,忽然觉的有物紧紧抓住自己不放,身子不由向下一沉,水中游动迅大减,这大鱼那肯依从,鱼尾用力摇摆,拼命挣脱。
刚才生的这一切,也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事儿,风云易与沈星儿两人呆之时,苏子勤早已落下水中,二人忙跑到近前伸手拉苏子勤时为时已晚,苏子勤落入水中,一时没有了半点踪影,连那青鱼也没有了踪迹,只见水中浑水翻动,那里能见到河底动静。
风云易在灵元山中上树下水摘果捉鱼自是常事,水性极好,见苏子勤半晌没有动静,忙对沈星儿道:“这……这苏……苏子勤怕是不识水性,恐有性命之忧,我下水去救他。”说罢便要下水救人,沈星儿急叫一声:“云易,且慢,有动静。”
沈星儿话话音刚落,只听溪水翻滚声大起,那巨型青鱼忽地跃出水面,向前跃出两丈有余,鱼尾在空一阵乱摆,想要极力摆脱尾上所附之物。
风云易、沈星儿两人定眼看去,那鱼尾处之物竟是苏子勤,想是在河中吃水不少,神质有些不清,口中出声叨念着:死定了,死定了,云易救我,云易救我。
但凡是人遇到生死攸关之时,体内潜力激,不知比平时力气能大多少倍,那青鱼全身虽滑溜之极,可苏子勤此时正是性命存亡之时,虽神质不清,却还是知道自己掉入河中,有性命之忧,出于本能,力气大增,双手竟插破鱼身,直入肉中,一刻也不肯放手。
可那巨型青鱼被苏子勤一抓,也是疼痛难忍,不时跃出水面,头尾乱摆,极力挣脱。只需如此下去,那鱼尾若甩在河中坚石之上,苏子勤怕是性命难保。
沈星儿那敢怠慢,右手剑诀一引,祭出护花长剑,真气运至剑上,护花剑红芒微显,哧,哧,哧,剑尖幻出数道红光向青鱼射去。
沈星儿见这青鱼体型巨大,在这溪中怕是存活了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实属不易,必定早已成了这溪中青鱼之王,原就不想伤其性命,又见苏子勤抓住青鱼不放,又怕伤了他。所以引剑力之时,射出真气并不算强劲,只盼青鱼被剑气所伤,力气有缓,也好让风云易下水救出苏子勤。
可那剑气触及青鱼身上,青鱼被剑气刺的白肉翻出数道,疼痛更是难以忍耐,使出浑身力气,那鱼尾奋力一摆,苏子勤那还抓的住,一下子被抛入空中,又是啪的一声摔在溪岸上,双眼一翻,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