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加诺,《七夕》里面放的分明是他和沈小优的故事,他直觉他们之间有着莫名的关系。
有几年没有想起沈小优这个名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沈小优,便是在那个情人节进入了他的视线,那个时候的她,坐在雅城火车站的大厅外面,和很多旅客一般席地而坐,用的是最普通的姿势,他却一样将她从那些人中分离了出来,仿佛是宿命一般,他靠近她。
那个时候的沈小优,手里拿着一个PSP,玩得不亦乐乎。
他站到她的面前,她只是看着他的鞋子,然后抬头,就是那一霎那的对视,他便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艾文,你给我进来。”冷冷的语调,对着外面的男秘书,泽言从来不用女秘书,因为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艾文听着那冰冷的声音,便自觉大事不妙。
“我们泽氏请的都是饭桶吗,请这样子的导演拍我们的宣传片,看来我们这一期的宣传不用做了,直接叫无言以对好了。”泽言冷冷的说,这一期的产品推广计划,打算用他本人的名字做策划,聘请一个才华横溢的导演,让泽氏这一期的美容产品销量大增。
艾文看好了沈加诺当红,加上帅气的外形,和最近如日中天的人气,这对泽氏的美容产品来说,签下他都是活广告,这个老板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是,这沈加诺,挺好的。”艾文支支吾吾的说。
泽言冷冷了瞥了他一眼,他算是懂了,碍了某人的眼。可是他实在不懂,沈加诺好像从来没有和老板接触过,怎么会惹到他这个冷漠易怒的人呢。
“知道该怎么做了?”泽言问道。
“是。”悻悻的退下,不签就是了,这个企划不行,企划部的人自然会另寻高明。
“回来。”泽言又道,艾文回头看他,还是一脸的冷漠,他多少有种感觉,他这个老板其实死了好久了,也许他是伯爵复活。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艾文看着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倒不是为自己,为那个当红导演。
“签了他,然后,让他再也红不起来。”泽言说道,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有表情。
艾文本来紧绷的脸出现了裂痕,就知道,叫他回来定没有什么好事,算是猜中了。心中又道:沈加诺,这不能怨我,怨就只能怨你太碍眼,碍着了某人的眼。
泽言何许人也,泽氏的掌门人。泽氏是以卖化妆品起家的,本来也算是大企业,因为某些原因家道中落,直到泽言十几岁,做了泽氏的掌门人,救泽氏于危难之中,从此泽氏平步青云。现在的泽氏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专断化妆品市场不说,就连那些房地产、经融很多产业都有所涉及,可以这么说,泽氏若是关门了,整个A国的经济都要瘫痪。
泽言本人,不能算是帅,只是很干净,干净的脸上干净的眼睛,眼睛上盖着干净的镜框,可是那双世人看起来干净的眼却蕴含了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就因为那种干净的气质,多少名门淑女趋之若鹜,当然,也多半是飞蛾扑火。
“对了,给那个《七夕》的女主角说,今天我请她吃饭。”泽言吩咐。
艾文盯了他一眼,满是讶异,他竟然第一次主动请女人吃饭,不是还说要让那个《七夕》的导演再也红不起来,却要请那部电影的女主角吃饭。在对上那镜片下的冷光,有些事能不问便不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做泽言秘书以来深谙的理论。
看着厚重的楠木门关上,泽言回到那个电影的画面,如果当初不相遇,那么,他便不是这般光景吧。
A国穿过地球的背面,是B国,B国是一个浪漫的国家,那里的人,个个都有浪漫情怀。
“妈妈,你看,舅舅又上电视了。”一个约莫四岁的小女孩,指着家里电视机的娱乐新闻说道。
沈小优嘴角扯动了两下,这个沈加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真是喝酒误事,她这一生犯过两个致命的错误,都是因为喝酒。
沈加诺的《七夕》,便是她七夕那天酒后吐真言的后果。另一个错误,便是和一个姓泽的人有关。
“好了,不要看你舅舅的那张老脸了,赶紧去画室,哥哥都快画完了哦。”沈小优连哄带骗,之间小女孩用手捂着脸,一脸的沮丧。
“怎么了,小妹。”沈小优问道,这个小女孩就是淘气。
“小优,我可不可以不画画,我更喜欢弹钢琴。”小女孩指着屋内的那架水晶钢琴。
“好。”沈小优宠溺的看着女孩子。
“好耶,小优,你教我弹你和我爹地定情的那首曲子好吗?”小女孩朝水晶钢琴跑去,沈小优的嘴角再次扯了扯,喝酒真的误事,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估计听到了那天她和她舅舅的谈话了吧。
“好,那你告诉我,那天你都听到了什么。”沈小优喝酒误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天小优哭得很大声,我和哥哥都吓坏了,你说你很爱很爱他。”孩子一脸单纯的说,仿佛在模仿偶像剧里面的台词。
“很爱很爱是什么,小优?”沈小优心里承认,她被这小丫头彻底的打败了。
“哥哥说,他就是爹地。”这一次,沈小优连嘴角都扯动不起来了,小屁孩就知道什么是爱了,是不是该怪这B国的人熏陶得太好。
“然后你就坐在这里,弹了那首曲子,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曲子,小优,我要学。”眼神里满是崇拜,还带着祈求。
终于明白什么叫千年道行一朝丧,她平时严厉的叫这丫头学弹钢琴,丫头很有造诣,却总是偷懒,这次这么热衷学,她是不是该换个角度想,她是因祸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