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去陪陪她,以后表姐嫁了估计就很难有机会了,算了,还是去吧,徐义什么的,她避着就是了。
“好的大舅母,过两天我一定去,到时候你可别嫌我麻烦啊。”
“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桌上就是多一双筷子罢了,有下人呢,又不要大舅母来摆,其他的事,你大舅母又管不着。”徐大夫人说着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大儿媳。
顾氏依旧一脸淡笑,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出婆婆的画外之音一般。
阿竹和汤语芹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吐了吐舌头。
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爆发一阵躁动,就见一群官兵涌了进来。
☆、第十八章 距离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好像被那大步走来的人所震慑,痴痴地忘了反应。
阿竹怔怔的看着那个踏着阳光走进来的男人,只觉得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就向那充满绝望的那天一样,光和影就在他身后,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他一定丰神俊朗,恍如天神。
他果然是很好看的。
却不是一般京中男子养尊处优下面如冠玉般好看,他的皮肤并不白,是小麦色,五官深邃,表情冷峻,一身黑色秀金长袍,脊背笔直,看起来就像一个冷酷的将军。
他也确实是个将军,可是阿竹却知道他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冷酷,在记忆中的山洞中,跳动的火光下,她曾听到他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叫过一个人的名字,他一定很在乎那个人,而那声音,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离戏台不远处的隔道下站定。
他高高的站着,而她,在他脚下跪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又那么远。
这一刻的感悟是那么的深刻,以至于在未来的很长的日子里她都记得那么那么清楚。
萧泽却好像并没有看到她,不,或许他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对她来说是救命恩人,而她,对他来说却只是个路上随便捡了的姑娘。
他甚至没有告诉她他是谁。
是怎么说的呢?哦,是了,他的下属怕她想以身相许来着。
阿竹瘪了瘪嘴,她是那么随便的人么,这么狗血的剧情,她这狗血而悲催的人生已经不需要它来添彩了。
周围的躁动唏嘘将阿竹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正好见得宁远伯府的主人们向晋王站定的地方走去,对着晋王行礼。
女眷们明显都有些慌张和迷茫,老宁远伯等人脸色也不好看。
“老臣参见晋王,不知晋王大驾光临有何要事?”老宁远伯沉声问道。
“老伯爷不必多礼,本王今天来是来奉命缉拿赵宏文,有不敬之处,还请老伯爷见谅。”萧泽抱了抱拳,说道。
“什么?!捉拿宏文!晋王不会是搞错了吧?”一听晋王的话,宁远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身边宁远伯夫人也皱了皱眉头。
周围的人一听晋王的话,也是纷纷议论了起来,也不知这赵宏文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让晋王在老宁远伯寿宴上来拿人,
晋王口中的赵宏文正是如今宁远伯的长子,是个庶出,不过听说其生母是老夫人的远方侄女,在宁远伯府不同于一般的妾,在老夫人的帮衬下,不仅生下了庶长子,而且也的宁远伯的宠爱。自然而然的,赵宏文这个庶长子在府中也很受宠,只是有些被溺爱过头,被养成了个纨绔子弟,为人好色又无能,京中人提起他大多嗤之以鼻,除了一些想要攀上伯府的人,一般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而那些想攀附伯府的,伯府的几位主子又看不上,所以这赵宏文已经二十多了,却还没有娶上亲。
不过这赵宏文虽然是个纨绔,但大家却也都知道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成日里走鸡遛狗混日子的,也不知这次是犯了什么事,竟然劳动晋王亲自缉拿。
众人想通这些,不免心里猜测起来,看着宁远伯府的几位主子也有些复杂起来。
“是呀,晋王爷不会是弄错了吧,我们家文哥儿一向规矩,不会犯什么事的。”老夫人也在一旁焦急的应声道,只是她这话却是引得下面的人暗笑不已。
“你给我住口!”老伯爷对这老夫人呵斥了一声,刚刚宁远伯发话时老伯爷便有些不悦了,如今又见老妻也来插话,不由更是生气,而看着下面客人的神色,更是觉得丢人,文哥儿这孩子这些年被老妻和儿子几个宠成了什么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孙子已经被养得定了型,他也无可奈何。
宁远伯夫人在一旁看着眼里不由闪过一丝讽刺来。
老夫人被老伯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难看的就像要离开,只是想到这事关系到自己最宠爱的孙子,所以也只能忍着留了下来。
“还请晋王见谅。”老伯爷歉意的对着晋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