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传说中昭文天下的叶总,竟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人物……
那个医生绞尽脑汁想琢磨出一个词来形容他,却发现不论什么词汇用在他身上都显得太浅薄了。dangkanshu
那个男人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忽略了年纪,忽略了相貌,只想仰视,远远地望着。
他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比星辰更亮,声线低沉沙哑地问道,“小惜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他,竟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她握紧口罩,将手背在身后,喘了几口气,才竭力平稳住呼吸道,“请您放心,经过诊疗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在答话的同时,也在暗暗揣测着叶文彰与患者的关系。那个女孩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而叶氏总裁据传却是三十多。说父女不对,说情人更不可能。
在这个时代,有钱人玩少女并不是新闻。但叶文彰绝对不是这种人。别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可只要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看着他,就觉得有一种月朗风清的高洁。
他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也不屑。
叶文彰将视线转向手术室里,目光深沉悠远,好像恨不得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样。
“那……孩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医生却是丈二摸不到头脑。为什么还问?她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不过听叶文彰称女孩为“孩子”,她也确定了连惜果然是叶府的亲戚,怪不得连痛经都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她面上不敢露出一丝不耐,谦卑地解释道,“我们已经详细检查过了,病患的身体真的非常健康,如果您实在不放心,那可以再住院观察一天。不过按我的经验,只要她多吃些热的流食,注意休息,不要碰凉物也就可以了……”
“多吃热的?注意休息……”叶文彰低低地说了几句,突然好像不可置信一般,猛地转回头来,眉眼骇人地喝问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医生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被吓得生生倒退两步,磕巴道,“贵府小姐……就是、就是来月经了啊。”
月经……
月经……
叶文彰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显得诡异又可怖,最后,竟是蓦地笑出了声来,低语道,“好好好,好你个连惜!”说不出的讽刺和森凉。
他噌地急转身,大跨步便要走,忽然却又回过头来,面色冷淡地看着那妇科医生,“对了,里面的女孩可不是什么叶府小姐。”
医生又呆住了,“啊?那是……”
“她是我叶文彰的太太。”叶文彰一字一顿道。
这么酸不溜秋的话,也难为他竟能用这种冷冰冰的语调说出来。莫飞正巧捧着两罐热饮走来,饶是心里装着事情,也差点没乐出来了。
叶文彰感到身边人气息的变化,悠悠递过一个眼风,看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莫飞唇边才泻出的一丝笑意顿时就僵住了。他轻咳两声,搓着饮料垂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
叶文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连惜战战兢兢地坐在一边,整个人都快要趴到边上的玻璃窗了,偶尔眼神落在那个浑身释放着寒气的男人身上,就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暗示
汽车就这样艰难地行到了叶宅附近。
连惜实在受不了车里尴尬凝滞的气氛了。偷眼去看叶文彰,就见男人正闭目养神,好像不似开始那样气得要将她撕了一般了。
她咬咬牙,给自己暗暗打气:怕什么?以前干过多少蠢事,他哪回真正生过气了?只要她乖乖地认个错,再撒几句娇,他一定会原谅的。
连惜这么想着,便磨蹭着凑近了叶文彰。
“文彰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要是再犯……你、你就把我扔医院里!”
“其实,要不是你刚才打我打得太狠,我也不至于这样气你……”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