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皱眉,“他本本分分做他的生意,遵纪守法,你好端端得查他做什么?”
李裕莫名听出她语气中的维护,偏心和不满……
温印很少如此……
李裕心中莫名怔了怔,下意识觉得她对这个娄长空有些特别。
李裕微顿,而后才沉声道,“我是听说,娄家在南边开采出了一片铁矿……”
温印不做声了。
真的是狗,跟个狗鼻子似的……
这铁矿才多久的事,这就闻到味儿了,但看来李裕真的是一早就盯上娄家在南边的铁矿了……
果真一说到娄长空就不吱声了,而且眼中明显有戒备。
李裕心里莫名不舒服,继续道,“这事知晓的人不多,但如果娄长空愿意把这片铁矿交出来,国公府的旁人暂时不知晓,但赵暖一人是能换出来的。这铁矿很值钱,但对李坦来说,这批铁矿根式无价。但前提是,娄长空一个商人,愿不愿意用无价的铁矿来换赵暖?”
温印轻嘶一声,握拳至出唇边顿了顿,她早前怎么没想到的?
果真还是李裕了解李坦,知道李坦想要什么?
“怎么了?”李裕见她出神。
温印赶紧回神,“没什么,我就在想,娄长空他大概应当是愿意的吧,他人很好,我想办法送消息给他……”
李裕果真看她,“温印,你好像很信任他?”
温印忍不住唏嘘,“他,他是我表哥,我当然信任他……”
李裕多看了她一眼,想起娄长空同温印是表哥表妹,温印只要一提娄长空就很维护,李裕心底没有由来大的不舒坦起来,也会忽然酸道,“所以你知晓陆家通过阮家运送粮草,也是因为娄长空的缘故?”
咦?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理由!
温印轻嗯一声,嗯,对,就是娄长空!
“你让打探京中消息,还有联络甘雨的,都是娄长空的人?”李裕看她。
温印颔首,“嗯。”
李裕不吭声了。
温印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娄长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也怕他再多问起娄长空的事来,她露马脚,便主动开口道,“对了,还有一条,是关于沧州贺家的。”
“贺家怎么了?”说起贺家,李裕眉头拢紧。
李裕在意贺家,温印尽收眼底。
“贺家在沧州反了,贺瑜说李坦借着清君侧的名义,谋害忠良,架空天家,还废了太子,实属倒行逆施之举,所以贺瑜在东边举旗,又发了檄文声讨李坦,说要讨逆。”
温印看他。
李裕语气明显沉了下去,“贺瑜在沧州,背靠环洲,紧邻东陵,他若举旗反了,会被李坦和东陵两处夹击。这次东陵和长风交战,一开始就有猫腻,东陵处处占据先机,也是冲我去的,李坦和东陵之间一定有私下交易。贺瑜夹在李坦和东陵之间,沧州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