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锦撅了撅嘴,撒娇地说:“师傅啊,我想现在生个孩子,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能让危险降低的?”
寂空脸上陡然一冷,变脸快极了,问她:“怎么?他逼你生孩子了?”
“没有没有,只是昨天去宫里,父皇提到了孩子的事儿,我觉得可能撑不过两年了!”叶繁锦担忧地说。
“哼!”寂空重重地哼道:“一个孩子就能保住你的地位?你真是太天真了!男人啊,他要是心里有你,拼了命没孩子也能给你唯一,心里没你,就算你有十个儿子也白搭!你说你,身为我的徒儿,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竟然想到这种办法?”
“师傅,我这不是不想让他有那么大的压力嘛!”叶繁锦嘟嚷道。
“这点压力要是都承受不住,那他什么也干不成!孩子的事儿你别想,我不会帮你的!真是没出息,别说是我徒儿,这回不是开玩笑的!”寂空重重地说。
叶繁锦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赶紧说道:“师傅,我就是问问,要是不行就算了嘛,我也不是非这样不可,没办法也没关系!”
这话更让寂空生气,“什么叫没办法?这世上还有为师做不到的事吗?我是不想管你,不是没办法!”
叶繁锦一听这就是有招啊!她知道师傅一向疼她,既然不给她用,那自是有道理的,所以她并没有再继续强求,而是说道:“师傅,您别气了,我以后不再提了!”
寂空听她这话,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看来不是一点不通透的!她叹了声气道:“为师怕的是你在情中久了,渐渐会失去理智的目光,要知道那所谓的爱不能让一个人身在迷中,如果你不用心经营,那幸福来得快,走得也快!明白么?”
叶繁锦精神一振,她早已沉溺于封玄离的柔情之中无法自拔,哪里还有什么冷静与理智?在青楼里见多了薄情的男人,她也知道,男人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当然还需要自己的努力来维系感情。想到这里,她怯怯地说:“师傅,我在府里,还一直管着家呢!”
“那是你应该的,有什么可说的?”寂空瞥她一眼,没再说话。
“师傅,您的话我明白了,我不会再用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叶繁锦心里明白,虽然她不明说,但叶繁锦仍旧知道,自己的地位,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改变!
寂空点了点头,随手抄过一本书扔给她说:“你要用心,我教你的东西都是有用的,你的环境比较复杂,需要应付很多事情,有些心术不正之人,弄些下三滥的招数,这些不可不防!”
叶繁锦拿起书一看,居然是本教她异术之书,她抬起头问:“师傅,我要学这个?”
“当然!”她看向叶繁锦说:“皇家那种不堪事,更多!”
多学些本事总是没错,关键时刻还可以自保,叶繁锦拿着书说:“师傅,我会认真学习,看不懂的再来请教您!”
“刚才还没大没小的,现在又客气起来了?”寂空瞪她一眼。
叶繁锦笑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令叶繁锦没有想到的是,封玄离竟然亲自来接她了。她知道他非常的忙,这种举动让她既意外又感动。
寂空一向板着的脸这才缓和一些,说道:“这多像样子?”
叶繁锦与封玄离出了后院,此时天色渐晚,道观里的人少了很多,基本上也就一两人。这里都是上午人多,有些大户人家会吃观中的素食,然后再回去。不过此时,都走了,剩下的只有忙碌一天的普通妇人才有时间过来。
观中一名道姑正在扫地,叶繁锦只觉得封玄离步子顿了一下,她不解地看他,发现他的目光看向扫地的那名妇人。叶繁锦看过去,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郑嬷嬷,叶繁锦脸色微变,几欲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郑嬷嬷在这里,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
封玄离只是步子一顿,然后便恢复自然,携叶繁锦而去,留下惊讶的郑嬷嬷。怎么?难道离王没有发现她的消瘦与憔悴吗?为什么看到还像没看到一样?
“静安!你凡心未收,心术不正,师太让你自己去受罚!”一名观中管事老尼的声音在内院门口响起。
郑嬷嬷脸色大变,她受够了这观中的惩罚,但是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封玄离的态度。
上了马车,封玄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轻揽着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显然没有恼她。
叶繁锦想了一想,才说:“王爷,妾想了一想,觉得郑嬷嬷到底是犯下错误,如果王爷您原谅了她,父皇或许觉得您太过心软,所以妾还是建议您不要管此事。她虽然在观中过得清贫,可至少一生平安,可得善终,这也是一种福分,您说呢?”
叶繁锦并不想郑嬷嬷回府,所以她不会说违心的话,就由着自己的心里说。
封玄离回过神,手在她的腰间稍稍地用力,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打算改变以前的决定!”说完,他的目光看向前方,有些阴狠地说:“伤害你的人,不得原谅!”
虽然他对郑嬷嬷有感激,可如果真的原谅郑嬷嬷,那就会给人一个信号,他的妻子随便可以欺负,这样一来,王府会大乱,甚至一个下人都能欺负主子,那肯定不行。她是他的妻子,还是他一生要保护的人,谁近谁远,他自然会分得清。
再说他就算对郑嬷嬷不同,但也未乱主仆之份。
叶繁锦这才松口气,她最庆幸的,是他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