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也没喝太多酒,微醺的时候,夜南鲲扣下了她的酒杯。
“喝多伤身。”
夜南鲲可不想靠着把她灌醉了再去冒犯她。
他更关心她的身体。
再说了,他也不是为了下半身的需要而来。
他是真的想她了,就是想见一见她,与她说一说话,看着她笑,听她说王家的事情。
俞锦书与夜南鲲说着桑农们的疾苦,说着织造厂男工和女工们的遭遇。
夜南鲲咬牙道:“他们可都是孤的子民。”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城主做得很好,他将城墙建得很牢固,花了很大精力在军事上,以保百姓安危。
他也会减轻赋税,兴修水利。
可自从遇上俞锦书后,他才知道百姓们会因为失去营生而妻离子散,会因为王胜这样的恶人而惨遭伤害。
“锦书,幸而有你,才让孤看清自己。”
夜南鲲心中已有打算,他要健全法制,要让官员体恤民情,并及时上报。
他还要时常微服私访,多去了解底层老百姓的生活。
俞锦书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一个妇道人道,太晚回去总归是不好。”
夜南鲲心中虽是不舍,但他还是答应了,“我送你回去。”
俞锦书没拒绝,她知道夜南鲲是个有分寸的人。
从朝夕酒楼出来,夜南鲲却没让俞锦书上马车,“走一下,消消食。”
俞锦书有点犹豫,现在虽是夜晚,可街道上还亮着灯盏。
夜南鲲拿过身边侍卫手上的一盏灯笼,拉起俞锦书的手,径直走入漆黑的巷道。
俞锦书失笑:“城主,我们这般跟偷情似的。”
夜南鲲与她十指相扣:“若不是你说要在王家干出一番天地来,我们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了。”
斩七带着两位侍卫远远地跟在后边,不至于打扰,也能保护到他们。
一路走来小半个时辰,俩人有着说不尽的话。
俞锦书是个现代人,将一些现代的理念灌输给古代的城主,于城主来说,可谓是脑洞大开,闻所未闻,且于国于民,确确实实非常有益。
转眼便到了王家大宅旁边不远的巷道。
灯笼里的蜡烛已烧完,周身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俞锦书怕黑,与夜南鲲靠得更近了一些。
“锦书,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夜南鲲索性扔了手上的灯笼,将俞锦书抱在怀里。
“若能早些认得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