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若有所思地搓了搓发蒙的脑门,英雄救美他能明白,可摔鸡为何意?
“总之不能愣头青似的追人,太舔了。”尺玉再次点了点宫主,“你想啊,万翀骨子里傲得很,太过上赶子不嫌你烦就怪了。”
宫主被尺玉说得微微开窍,灵光一闪,举一反三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这几日的发力够用了,稍微晾小翀两天,让他回忆回忆本宫的好?”
“哎,对咯!”尺玉欣慰地勾起嘴角,将话题引向正地方,“是得晾着,但不能完全晾着。你还要给他营造出即使你在闭关,心里仍然惦记他的感觉,该送的礼物一日都不可缺,直到你出关为止。”
恋爱脑的宫主瞬间被尺玉带着跑,“那礼物如何挑选?平日里小翀似乎除了喝茶、下棋、捣药没有旁的爱好。”
实际上这两天他喝得脸色发绿,屁股在蒲团上快要坐平了。
“镯子啊!”尺玉再次拿自己举例,“试问普天之下谁见了大金镯子不迷糊,特别是那种手工精致又沉实的……”
“小午——”
式粼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
他原本是想等尺玉自己反应过来当下的身份跟别人勾肩搭背合不合适,但他等了半天,发现猫猫根本没长心。
倘若他不开口打断,今晚的星星怕是要四个人共赏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离尺玉这么远。
尺玉被式粼一嗓子吓得猫躯一震,抬眼的刹那撞上双目冒火的式粼,做贼心虚般将搭在宫主后背的手收了回来。
“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送花也不错,摆得好看些……”
着急忙慌地交代完,尺玉猫不停爪地赶回式粼身边,赔笑道:“等急啦式粼好哥哥~”
猝不及防的猫猫撒娇虽有令式粼身心愉悦,但不代表刚刚受的情伤能够一笔勾销,他闷不吭声地拎起尺玉大臂,噌噌往山下走。
就在这时,不知事情严重性的尺玉又与宫主搭了一句腔,“我和式粼哥哥打算明天回门了哈,半月内肯定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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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粼先是用拎的,后是用扛的,不多时便将罪无可恕的猫猫带回了旭裔堂。
旭裔堂以南有处私汤,乃式粼沐浴专用之地,此地常年设有弟子看守,更有四个黄花梨木雕花衣橱,其中挂满了各个季候的衣裳,来此泡汤无须多做准备。
式粼冷脸进门后挥退弟子,跟着身形一晃移至汤池,不由分说地将尺玉扔了进去。
但听扑通一声,尺玉喉间垂死挣扎的“别——”随着咕噜咕噜几口温泉水,一齐没入汤池。
尽管泉水温度舒适,池子也甚为宽敞,可尺玉是猫啊,天性怕水使得他入水后连连扑腾,大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