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尺玉不解,“不是说好了快点找孟公治脑子吗?”
“小午别急昏了头,宫主是武痴不是傻子。”式粼知道尺玉因为着急,所以聪明的猫脑瓜还没来得及细琢磨,“小午若与哥哥拜过天地便连夜回门,宫主必定会怀疑小午是为摆脱冥穹宫困境才与我诈婚的。如此一来,你我二人还未等出浪雁涧就会被冥穹宫弟子追回,后果可想而知。”
“会这样吗?他怎么这老些心眼呢……”
尺玉眉头不自觉地挤在一起,仿佛之前的努力和计划全都因为人性的复杂出现了变数,“可妖族和兽族只要画了地盘,无论外出觅食多远一定会回来的,难道还需要向他人证明?”
“不是证明,是要给对方一个把柄。”式粼抽出一只手点了下尺玉紧蹙的眉心,“我们要让宫主觉得只要握着这个把柄,就是握着我们的命门,这样他才能踏踏实实放我们回雾封山。”
“可我除了你没什么把柄啊,我在这边一无所有,若是把你留下,回门就没有意义了。”尺玉扬声过后扁了扁嘴,泄气地追了一句,“而且我又不是母猫,生不出小猫猫留下给他当猫质。”
式粼在听到尺玉说“他是命门”时,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又闻后面一句,喜笑颜开都不足以形容他当下的五官走向。
他颠了颠坐在手心里的猫腚说:“如此说来小午有心给哥哥下小猫猫了?”
“屁……”
尺玉被没个正形的式粼臊得双颊涨红,隔空蹬腿说,“听话能不能听完整,我说了我是公猫,有铃铛的!!”
“是是是,哥哥的猫猫说什么都对。”式粼稀罕不够尺玉,啾啾啾又亲了好几口,“铃铛哥哥摸到了,咱们先消停在冥穹宫过几天,等时机一到再回门也不迟。”
“你还乱讲……”
尺玉捏住式粼没羞没臊的嘴巴,继续正事儿,“什么时候算时机到了?少拿赶明儿,马上,快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糊弄我。”
说完放开被捏的嘴,让式粼回话。
式粼很想反驳尺玉床上床下判若两猫,但猫艰不拆,还是别戳穿得好。
他抱着人形猫猫边往家走边说,“与其我们主动提回门之事,不如等宫主催促我们回门。刚才小午是不是给了宫主半本剑谱?宫主一旦破其剑招,必定抓心挠肝想要下半部,届时会恨不得我们立刻回门,哪怕是派人跟着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迟早要回来的。”
“那我明白了!”尺玉印象里宫主破九难掌也没闭关太久,“且再给他几天时间!明儿一早我去给他染个头,顺便讨讨他欢心!!”
“小午去讨宫主欢心,难道不担心哥哥吃醋?”式粼适当提醒尺玉人族心眼很小,“我们如今是在冥穹宫过活不假,但远不至于趋炎附势,哥哥过去还帮他偷东西呢,也是出了力的。”
“你说得有道理欸,那我不讨了……”尺玉垂着眼帘嘀咕。
算起来妖族与兽族除妖力外相差无几,为达目的付出劳动再正常不过,但式粼也不是在冥穹宫吃干饭的,他的确没必要重复做活。
至于吃醋方面,是他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