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很聪明,根本就没冲过去!”左老头应了一声。
这弥漫的雾气在普通人眼里是雾气,但是在他跟左老头眼中的其实是一排鬼物。
那雾气也不是雾气,而是阴煞之气!
普通人但凡碰触一二,轻则重病缠身,重的话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现在,不管是陈云还是左老头,都没有在意那些抬着轿子牵着马的鬼物和阴煞之气,而是将目光投向县衙门口那个大红轿子。
衙门口。
李捕头跟罗都头严阵以待,身后刀枪林立,可以说是刀出鞘弓上弦蓄势待发,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颤。
没有面对这么一大队鬼物时,是感受不到要扛的多大的压力,反正,李捕头感觉自己身后举刀的捕快手在发抖,腿在发软。
在迷雾里站着一队迎亲的队伍,个个都是大红衣裳,喜庆的很。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是跟纸人似的,面容上有一种僵硬苍白或者阴森感,但并不妨碍这些鬼物散发的令人窒息的气势和心悸感觉,吓人!
只有那扛着轿子牵着马的自然一些,特别是那在大红花轿前面的那个喜娘,笑着上前,却又在衙门口前三丈停了下来。
“诸位诸位,这大喜的日子舞刀弄枪有点不吉利,今日是我家姑娘阿无与县太爷田文亮喜结连理的大喜日子!
诸位应该高兴才对啊!
一会儿一起到婚宴上,看完了观礼,然后在喝酒吃肉,大醉而还才是应有之义!
快些把刀枪收起来,把新郎官叫出来,再晚就误了吉时了!”
罗都头握刀上前:“你等魑魅魍魉,怎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将鬼手伸向衙门一县之父母官,不怕我等上报州府衙门,调来军阵将你等一网打尽!
若是识趣,便就此退去,若是敢冲撞衙门,难道就不怕皇家官气将你等吞了?”
公堂内,战战兢兢的田文亮坐在县衙大堂自己的官位上,因为据李捕头跟罗都头所说,官气最浓郁之处便在此地,他得靠这地方来护住身子。
“现在外面咋样了?”
问幕僚师爷,幕僚师爷也刚看了一眼回来,说话都有点哆嗦:“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
门外鬼物势大,不知李捕头跟罗都头能不能挡得住!
东翁,如果能熬过今夜,你说什么也要亲自上门把左副都头给请回来!
专人治专事,非旁人所能置喙!”
田文亮都快崩溃了:“能不能明天再说此事啊!
现在,鬼都上门了!
咱们现在要想的,难道不是先活下来吗?”
衙门口外的喜娘,见礼说不通,只好走到花轿前诉苦:“姑娘啊!看来新郎官,不大愿意出来!”
花轿轻轻撩开一角,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轻声说:“小姐说了,若是新郎官自己不愿意出来,你们就去把他请出来!
莫要误了吉时!”
原来这是鬼新娘的丫鬟,这么漂亮,居然只是个丫鬟,那新娘子不是更漂亮?
漂亮姑娘一般来说比较能够舒缓人的紧张情绪,哪怕是李捕头跟罗都头以及身后的捕快民壮兵丁等,都是如此。
但随即,他们就被惊住了!
因为那姑娘已经从轿子上下来,确实很漂亮的身段,苗条高挑,而且有非常好的身形曲线,面貌也很好,如果这个小姑娘不把脑袋捧在手心上梳理头发的话。
“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