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岫一怔,怎么又扯上了自家师父?
见楚云岫迷茫的样子,丁若蓝摇摇头叹道:“你师门一门之中只有三个人,偏偏这三个人都是人中龙凤,你师父自然不用说了,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修士之一,出门能战斗,在家能研究理论,最重要的是会炼丹,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不会得罪他。你两个师兄更是一个比一个不凡,年纪轻轻就成为结丹期修士不说,在各自的领域也颇有建树,未来的灿烂可想而知。”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脑子没坑的人都会对你师父多抱几分善意,要不然你以为只凭易禧导师元婴初期的修为,定位为什么会这么尊崇?”
楚云岫还真没想过这个,尤薇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还不止,易禧导师的至交好友凯文·弗雷德先生也是一位元婴期修士,还是元婴中期的修士,他们两个要连起手来,足以扫平大半个修士说,别人不对他们客气都不行。”
楚云岫被两位好友灌了一耳朵内幕,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她有些担心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前途无亮?”
“如果世界上灵力越来越少的现状没有改变的话,事实确实如此,这也是各大家族为什么热衷于联姻生出孩子的原因之一,因为只有传承下去,才能看到未来。单凭我们,可能没办法取得太大的成就。”
“所以这也是越来越多的人转向修魔的原因之一?”楚云岫忍不住问道。
“当然!”尤薇毫不犹豫地答道:“像我们这种根本不可能达到高阶的修士,到了高阶之后会不会去触发心魔的问题,根本不用考虑,要么老死,要么赌一把再死,很多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事实上,要不是不宜太早开始修习魔道且修行魔道也需要大量的资源,付出的东西要远比修习正道的来得多,学院内的很多修士早已经转入魔道的怀抱了。”
原来是这样,楚云岫暗自咋舌,她不是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的到不是太多,要不是尤薇和丁若蓝为她解惑,她可能要到进阶结丹期的时候才会面临这个问题。
“唉,不说这个了,听说修魔道也超级痛苦,还要进行血的试炼什么的,听起来就渗人,要是像我这种没有太大追求的女修,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走上那条路。等到修行的差不多,年龄也到了,大概就会选择一个人嫁了,然后专心培养下一代。”尤薇耸耸肩,丁若蓝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看面上的表情,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楚云岫有些不舒服地轻蹙着眉,轻声斥道:“不要妄自菲薄,未来会怎么样还不清楚,现在就失去希望,未免也太早了。”
丁若蓝见她满脸不赞同,也没有多说,而是转移话题道:“看来赵寻晴是修魔不错了。”
“嗯,应该是,只有修魔才能时间短,见效快,帮助她在短短时间内就达到炼气九层的程度。不过她这修炼大有很大取巧的成分,基础不怎么扎实,肯定不是云岫的对手。”
楚云岫从来没有担心过赵寻晴的修为会超过她,因此不在意地说道:“不说她了,不知道这届学院联赛中的魔修多不多,要是多的话,怕大家的修为都会上一个台阶,我们要小心一些了。”
事实上,只有楚云岫是真正奔着名次去的,尤薇和丁若蓝都对自己的实力心知肚明,心知自己过来参加这届学院联赛不过打酱油,顺便锻炼一下临场能力,对于名次什么的根本不用抱希望,就算等下一届,她们也不一定有机会。
楚云岫叹了口气,晚上跟涯泽君三步顺便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涯泽君让她不用担心,木心火和九天玄玉桃都是魔修的克星,要是对方不是魔修还好,真是魔修的话,还会被她的木心火和九天玄玉桃压制,实力起码低给两层,对楚云岫来说十分有利。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魔修的手段都比较阴损,我担心真到了赛场的时候,我会应付不过来。再说,我还从来没有跟魔修对战的经验,上次跟秦尚雍对战的时候应该不算,跟魔修要怎么打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该怎么战斗就怎么战斗,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涯泽君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楚云岫立即觉得说得十分有道理,心里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楚云岫突然想到末法时代的问题,她禁不住好奇地问涯泽君道:“为什么我们这个位面会变成末法时代?别的位面也有这种情况吗?”
“当然有。”涯泽君拉着楚云岫的手,边散步边跟她慢慢解释道:“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无数个世界在形成,又有无数世界在灭亡,每一个世界都会经历由胜到衰的过程,这个位面的灵力渐渐消退,变成末法时代也不奇怪。”
“不会吧?”楚云岫紧张起来,“涯泽君,你是说我们这个世界正在经历走向灭忙的过程?那大概还有多少年,我能做什么吗?”
“你别紧张,说说罢了,世界衰亡的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千万年甚至几亿年,你现在压根不用担心得这么早。何况末法时代也不一定是指世界正在消亡,还有一种情况也会造成灵力衰退,修士无法修炼,最终不得不走上修魔的道路。”涯泽君见多识广,安慰起人来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楚云岫望着他俊美的侧脸,眼神催促他不要卖关子,“哪种情况?”
楚云岫心里着急,已经完全没有了闲散散步的感觉,涯泽君干脆在附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布下一个小结界详细跟楚云岫解释起来,“当一个世界从灵力世界转为魔力世界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楚云岫觉得自己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但是连起来半点都没听明白涯泽君到底在说什么,她一脸懵逼地望着涯泽君,就差没再脸上写上“求解释!”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