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略显严厉,从锦王面上看到平王脸上。
只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就在平王想着该如何圆过那句话的时候,盛宁帝吩咐道:“让殿外等着的人都进来吧!”
好在他脑子还算清醒,只拐了拐,而没有开口说话。
耿舒淮下意识的便要拿胳膊去拐身旁的杨倾墨,告诉他皇上是他们在秋闱放榜那日见过的那位为人很温和的中年男子。
然后他随手捡的那把剑,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他忽觉手里的剑轻了许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了,原来自己的剑被刺客劈断了,彼时刺客的剑已经逼近他的心脏。
几乎没有给锦王补充的余地,平王语速不快也不慢的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最后道:“父皇,那位陶姑娘或许是受了我们的牵连,她的马车正在儿臣的马车后面。或许是刺客认错了马车。”
<divclass="tentadv">锦王看了平王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说。
平王自从进了这宁盛殿后,盛宁帝到现在才终于正视他,而且还是因为要问这场刺杀的经过和原因,那严厉的目光刺的平王眼睛生疼,心中的恨意也随之疯长。
吩咐完三名臣子后,盛宁帝这才看向杨倾墨等人。
对于任麒、卢从亭、叶世霄三人,盛宁帝很干脆,至于三日后若是查不出什么结果,该如何处置,那是三日后的事。
一行人先行了大礼,盛宁帝道平身后才起来,耿舒淮微微抬目,往上看了一眼,好不容易进宫,自然得看看皇上长什么样子。
平王、锦王身上的长袍仍然华丽,只是都沾有不同的脏污,甚至锦王身上还溅了不少血迹,当然,这不是锦王自己的血,而是他看到杨倾墨耿舒淮打的尽兴,自觉从玉瑶山回来后,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有所提升,所以试探的抓了一把剑,凑到杨倾墨旁边,朝着一名刺客刺了过去。
宁都卫指挥使任麒、宁都府尹卢从亭、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叶世霄领头,杨倾墨耿舒淮随后,然后是展佩、武娟和陶余鱼,最后是被侍卫抬上殿的一死两伤的刺客。
锦王立刻道:“父皇放心,儿臣无事,儿臣身上的血不是儿臣的,是刺客的。”
这一看,吓了一跳,他竟然认识皇上。
“三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刺客又不是你派去的,与你不相干的,况且我并没有怪你。”
那一刻,锦王心里想的是,原来太相信自己是会送命的。
不过他倒没有耿舒淮那般吃惊,毕竟当初那人身边跟着一位高手,气质不同于一般的武林中人,倒像他师父口中的大内高手,他对盛宁帝的身份是有所猜测的,虽然自己也不确定。
到最后,以父皇的精明,肯定会怀疑他的用心。
杨倾墨自然也发现盛宁帝的身份了。
不过,他面上没有一丝变化,恭敬的再次拱手,“父皇,儿臣前两日听说有一家酒楼做的烧鹅很不错,因想起五弟爱吃这道菜,所以便邀请五弟一起去品尝,没想到在回府的路上就遇到这样的事,此事是儿臣的错,连累了五弟。”
杨倾墨道:“回皇上,记得!”
耿舒淮连忙跟着回一句。
盛宁帝点点头,“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哪,你们二人今日救了朕的两个儿子,朕自然重重有赏,只不过得先弄清楚事情经过,朕听平王说,那些刺客的箭最先是射向一位姓陶的姑娘,就是她吗?”
盛宁帝看着站在展佩和武娟中间的陶余鱼,很精准的认出来她就是平王口中的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