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健等人上身虽然穿着便装,但裤子却没换,清一色绿军裤。少尉看出他们也是军人,从年龄上判断职务不会低。他老实答道:“我们是步兵旅通讯连的,我们连在山上有一个通信基站,要去检修设备。”
向玉良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少尉没敢多问,带着兵们继续向山上走去,三步两回头地看。
向玉良对田行健说:“首长,我们军在这附近还有一个步兵旅,这个旅的前身是甲种步兵师,过去是一支很能打硬仗的部队。不过,该旅在这次精简整编中被确定撤销了。”
“噢!我想起来了,军区徐政委跟我说起过这事。”
“首长,虽说军区这次精简整编的任务很重,动作不小,但我还是建议军区党委在保留人才上要有特殊政策。”
田行健停住问:“此话怎讲?”
向玉良说:“就拿这个旅来说吧,现任旅长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果在这次精简整编中让他转业了,就太可惜了。”
田行健笑道:“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得你如此厚爱。”
“这家伙的故事说来可就话长喽!他叫李卫国,是鼎鼎大名的战斗英雄。当兵头一年就在全师大比武中拿了射击、刺杀、投弹三项第一,年底提了干。南线战争中,他在战斗中打死五个敌人,立了一等功。部队撤下来后,送他到信阳陆军学院深造,他在外出时不知怎的就和几个地方青年打了一架,结果把人给打伤了,要不是因为他是战斗英雄,非被劳教不可,即便如此,他也受了记大过处分。后来他当了侦察连连长,又一次参加了南线轮战,他多次带小分队到敌后进行侦察,获取了大量情报,又立了一等功。战争结束后,他随部队回驻地休整,在此期间他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有一次他喝多后耍酒疯,教导员闻讯后跑到连队训斥他,他竟然一拳把教导员的鼻梁骨打塌了,为此他又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连长也变成了副连长。从此以后,他吸取了教训,干得不错,一直晋升为师参谋长。可谁知他刚当上师参谋长,就闹着要离婚,要和一个女记者结婚,他媳妇一气之下没想开,上吊自杀了。这事闹得集团军上下沸沸扬扬,连军区徐政委都知道了,要不是我给求情,他就被开除党籍了,结果又背了一个记大过处分,调到这个即将被撤销的步兵旅当末代旅长了。别看他三次受处分,却丝毫不影响他在基层官兵中的威信,崇拜他的人可不少。在我们军,要论带兵打仗的能耐,无人能出其右啊!”
田行健听得津津有味,对李卫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在南线指挥作战时,听过李卫国这个名字,昆明军区办的《战地快报》还刊登过他的战斗事迹,但他跟我不是一个军的,所以没见过。旅部离这有多远?”
“不远,坐车也就半个小时吧!”向玉良答道。
田行健说:“那还等什么。走,我们去步兵旅,瞧瞧这支要解散的部队,也见识一下李卫国,看看他把步兵旅带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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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传奇身世(1)
(1)
田行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车竟然进不了自己辖区部队的大门。
王晓星立即跳下车,亮出军官证和哨兵交涉:“车里坐着军区首长,我命令你马上放行。”
别看哨兵胡子还没长出来,说话却硬得很,“不行,在没有接到值班室通知之前,非本旅车辆不能进入营区。”
王晓星问:“这是谁规定的?”
哨兵答:“旅长规定的。”
王晓星说:“胡闹,你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是司令员!”
哨兵不为所动:“如果是司令员,当然可以进。”
王晓星:“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开门呀!”
哨兵:“问题是我连军长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司令员呢?”
“放肆,你简直是根木头!”王晓星情急之下,说话开始带刺。
哨兵也不是省油的灯,黑着脸说:“同志,你说话文明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王晓星还想和哨兵理论,却被田行健制止了:“王秘书,不要和他吵了。我们来之前没有通知步兵旅,怨不得哨兵。”
向玉良在尴尬之余,掏出军官证对哨兵说:“这是我的军官证,你不是说不认识军长吗,我现在就让你认识认识。”
哨兵看清证件后吓得不轻,咔地打个立正。
向玉良:“我命令你马上给司令部值班室打电话,就说向玉良军长陪同军区田司令员到旅里检查工作,军长让旅长和政委马上到大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