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陈目光一冷,南宫雀作为镇国司的指挥使,身手当然不差,只不过近日吃喝不顺,精神状态也差的很,就算动手,胳膊上也没多少力气!
只见他迅速提膝,朝着南宫雀小腹狠狠一顶,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指挥使大人,瞬间便蜷缩着身子痛苦倒地。
“可怜你女儿南宫一品,好好的大小姐当不成,过几天就要成为尚京城中人人都可染指的风尘女子,不过也好,以南宫小姐的姿色,在教坊司当个头牌不成问题,可那养尊处优的臭毛病得改改,以后就是她伺候别人,轮不到下人伺候她了……”
温陈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入南宫雀的心脏!
“有什么冲我来!别折磨我女儿!”
砰——
温陈抬起一脚,再次踹在他的腹部,“南宫大人,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楚,现在是哪个掌握主动权?”
不知是因为剧痛难忍还是追悔莫及,南宫雀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滑下。
颤颤巍巍爬起身来,跪在温陈脚边痛哭流涕,“温大人,温爷爷,所有罪责由我南宫雀一人承担,你求求陛下,放了我的家人和韩将军一家吧!”
温陈哼笑一声,“南宫大人,和咱家讲条件之前,先问问自己有什么资本。”
南宫雀表情一滞,急忙说道,“我有魏公与镇南王往年来往的书信!”
“对!我可以交出魏成勾结镇南王的证据!”
“这个不需要你交,陛下清楚的很!”温陈不屑道。
“他们之间还有陛下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足够换他们的性命!”
温陈瞳孔一缩,看了裴芝一眼,“说来听听。”
南宫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匆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开口道:
“我这里有魏成和镇南王指使豫州一十九处矿山的矿监贪墨朝廷银两的证据,再过两个月便是豫州矿山更换采矿商的日子,这些消息对陛下很有用!”
裴芝面色一紧,刚要开口,却被温陈拦了下来。
“这些不够,继续说!”
南宫雀咬了咬牙,似乎有些顾虑,一时低下了头。
“南宫雀,你最好想明白了,现在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出卖一点消息也是卖,就算陛下放过你的家人,镇南王也有的是办法整死他们!”温陈冷声道。
“我说……”
南宫雀端着的最后一口气,也终于泄了下来。
“我这里还有镇南王安插在大盛各州、道、府的细作名单,以及……”
“以及什么?!”温陈大声追问道。
“以及先帝登基那年,魏成受镇南王之命截杀镇南王两名世子和公主的密信……”
温陈和裴芝的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当初镇南王的两名子嗣被先帝绑架握在手里,这才间接导致镇南王放弃了皇位!
可后来,就因为这二人的死,先帝又追封了镇南王十二城,让镇南王直接掌握了大盛三分之一的领土!
如今南宫雀却说,那二人的死不是意外,甚至还是镇南王亲自授意为之!
虎毒不尚且食子!
“书信在哪?!”
南宫雀闻言叹了口气,“在镇国司案牍库二层西南角的地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