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紫竹和兰期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账本子,显然是跟那些管事们对完账本回来。
见两人都不说话,又道:“刚才看见姑爷和蔷薇阁那位出门去了,还拿了好些东西,都是做……”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专门跑过来耀武扬威的么?”丹薇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紫竹知道丹薇就是这暴脾气,早已经习惯了,叹口气,将手上的账本交给兰期,叫她拿进去。
尽管丹薇这般,紫竹还是对丹薇很耐心。
无他,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都不为过,哪还会不包容她的小脾气?
“好生说说,出了什么事?”
丹薇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忙给紫竹道了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全说了。
“这什么道理?我去找太太。”紫竹气的脸都红了,立马就转身又要出去。
“诶,诶,别冲动。”丹薇赶紧将人拉住。
“姑娘刚接管家中中馈一个多月,管家理事样样都顺了,眼看着年末的除夕宴,阖族的人都会过来吃席,正是姑娘扬名的时候,怎么就轻而易举的叫顾氏那个贱人接手了去?你别拦我,我去找太太替咱们姑娘问清楚。”
丹薇觉得紫竹最近越来越暴躁,一边拉着丹薇疑惑她是不是受了自己影响,一边向薛扶泠求助。
“这就是太太同意了的。”薛扶泠无奈的开口。
看一眼自己手中刚刚不慎扯下来的花朵儿,心里烦躁不止。
什么时候,自己也这般沉不住气静不下心来了?
见紫竹呆愣在原地,薛扶泠索性收了工具,往主屋去。
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齐行度一个人宠妾灭妻了,而是家中上下皆知,她这个当家的二奶奶要失势了。
如今只是除夕宴,待不久的将来,只怕中馈之事也要交付出去。
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毕竟,人不能永远等着被别人欺负。
到了屋子,紫竹和丹薇替薛扶泠净了手,换了衣裳,又研墨铺纸,伺候她坐到白玉案上才罢。
薛扶泠握住羊毫的笔,写的飞快。
信是写给她的嫡长兄薛策的。
内容之一,是将自己前些日子叫郑让购入的铺子交给薛策打理,好用来铺苏穆从漠北进来的糖霜等货物。
内容之二,是提醒薛策,叫他囤积防水的用具。
不管薛策支持的是哪个皇储,漠北之事都是刻不容缓的。
待到一月过去,二月春来,漠北的冰雪融化。以漠北的地势,定要连日降雨。若是引起洪灾,好提前准备着。
至于御寒之物,她并未提醒薛策去大量囤积。
因为同一件事做的人多了,那便不值得被夸奖了。
于皇子之中亦是一样。
从刚才顾轻虞的神态和话语之中,可以看出静贵妃是极需要顾轻虞帮忙赚钱的。
而赚钱的作用是什么?
当然是圣人最头疼的赈灾了。
二皇子想替圣人解漠北的霜寒之灾,那她就助哥哥身后之人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