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把他当成朋友。
云缓希望这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房间里熏的香很暖,应该加了些许艾叶。
云缓靠在枕上忍不住闭了眼睛。
他只闭了一会儿便又睁开了:“公仪,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还需要上药吗?”
“完全好了。”
连锋对身上的伤口一向漫不在乎,因为带兵打仗时受过太多次伤,他不可能在乎每一处伤疤。
他无侍妾,更无正妃,旁人根本看不到连锋身上的伤口。
连锋在众人眼中像什么呢?
——大概是没有感情的杀人兵器吧。
无论是他的母后,还是舅舅一家,抑或是敌对的兄弟,皇帝,所有人都觉着连锋天生冷血,天生的野心家。
冷血的人流出的血大概是冷的,伤口大概不会疼痛。所以无论他有没有受伤,众人都不会关切过问。
只要不死就没有问题。
当然,连锋不可能死。
像他这样残暴不仁的野心家,当然要一直活着,要将所有人拖进地狱。
云缓不太相信。
即便给公仪镝用了他最珍贵的药膏,他还是担心公仪镝的伤口没有痊愈。
“短短几天时间,真的好了吗?”云缓不相信公仪镝的话,“让我看看。”
公仪镝握住云缓伸来的手。
云缓从来没有被人占过便宜,更没有被人调戏过。凛州没有哪个人想不开去调戏凛王府上的公子。
所以被公仪镝若轻若重的握住指尖时,云缓觉着这是正常的。
朋友之间互相摸摸手怎么啦?反正都是男的,而且公仪镝靠近云缓时,总会让云缓觉得很舒服。
“真的痊愈了,没有骗你。”公仪镝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云缓的耳畔,“白日脱衣不好,如果你想看,晚上再给你看。”
云缓思考一下。
公仪镝是贵族公子出身,麒朝的贵族公子规矩都很多。
或许他真的觉着白天脱衣服不够雅观。
既然公仪镝都这样表示了,那就说明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晚上再扒着公仪镝的衣服去看,一定会被公仪镝当成变态捆起来吧。
“好吧。”云缓道,“如果你伤口痛,一定要告诉我,我找大夫给你看,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还有——”
云缓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很凉,你能继续揉一揉吗?”
公仪镝突然轻笑一声。
他知道自己对云缓有莫名的吸引。
云缓命薄体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公仪镝天生的帝王命格,云缓在他身边觉着身心舒畅十分正常。
可惜云缓脑子一直转不过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自觉的想靠近公仪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