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误会,皇甫岑开口头道:“我本不过是辽西郡一假佐,能同一郡之首有何关系?”
两人不信的摇了摇头。
“受人之托。”皇甫岑只好把公孙瓒托付之事简单的说了说。
“哦!”沮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能通晓大义,甘愿为兄弟情义,护送昔日上司南下日南,这份情谊,我等却是不及。”
汉时,古人最重情谊,这种大义情节,也最为时人佩服,日南是何地,那可是大汉之南,天涯海角,风化未开之地,此去一趟,却是九死一生。
“两位言重。”不过这点小事对皇甫岑来说还真就不以为意。
“不。不。不。”沮授连忙摇手道:“日南之地,不是沮某言重,却是一去九死一生,小兄弟能舍死相随,难道还有什么能衬托出,忠孝仁义理智悌重于生死吗?”
“这么严重?”听沮授这么一说,又看沮授表情,皇甫岑心中确实有些胆颤,不会,只去趟越南就把生命都丢进去了吧?
“呃。”两人却没有听见皇甫岑这最后一句自言自语。
“哦,我是说,岑不才,想请教沮先生,刘太守可否能免于这日南之行?”
“这个”沮授为难的想了想,淡淡道:“朝廷之事,授也却是有所耳闻。”
听此,皇甫岑靠到近前问道:“沮先生可是已知朝廷近况?”
“嗯。”沮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着皇甫岑看着道:“仁兄难道不知?”
“知道。”皇甫岑没有丝毫的做作,忧心的靠在一旁,淡淡道:“岑本不想参与朝廷之事,但。”
“迫不得已而为之,能救一救无辜人性命就救一救吧。”沮授回道。
大汉一直没有开口,他在静静聆听,听面前两人谈话,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面前两人地位不高,却能从身边的点滴,探查出朝廷的旨意,这份不同常人的感知,当真是无人能比。
“呵呵。”闻此,皇甫岑苦涩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送到嘴旁,为开口,便道:“我连自己的命都救不了,谈何其他人。”
“真的?”
“嗯。”
“既然兄台真的没有办法,沮某却又一计,不知道兄台可敢做否?”
见沮授神情很正式,皇甫岑摇摇头,否定道:“不是不敢,只是岑某无心也无意去管他人生死。”
“那刘基的命你救不救?”
皇甫岑迟疑片刻道:“能救则救。”
“好。”沮授一拍面前的桌子,声音高扬道:“沮某不才,现有三策?”
“那三策?”
“一是暂缓士人联合之计。”
“不行。”皇甫岑摇摇头,暗自叹道:“自己这辈子都不想跟这些士人再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能减缓士人行动,那就只有在宦官那里动一动手脚。”
“宦官?”皇甫岑嘴角呲笑一声道:“如果没有当今天子旨意,先生真以为他们能成气候?”
“没想到,皇甫老弟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彻。”沮授平静的坐回原位,怅然若失道:“即将争执的两方都劝阻不了,那只剩最后一股势力了。”
“军队?”
“嗯。”沮授点点头道:“皇甫老弟倒是可以先转道去一下弘农,张奂如今赋闲在家,何不借助他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