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苏双都没有告诉他人这座庄园是皇甫岑的财产,也没有跟别人透漏半分关于皇甫岑的消息,当然这一切主要是因为皇甫岑特意的低调。加上苏双和张世平还有些炫耀的心态,私心作祟,就没有说出这事。却不想今天闹了个这么个误会。
苏双急忙冲着自己的弟弟苏泽挤挤眼。
苏泽一见,这中没有半分虚假,顿时就慌了起来,连忙地跪倒在皇甫岑的近前,脸上冷汗滑落,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怎么回事?”苏双是个商人,为人处世很是圆滑,一见此情此景,立刻就发觉到不对,低声问向自己身旁的弟弟。
“呃。”苏泽压低声音,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脸色有些愧疚的看向苏双,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听过之后,苏双到没有一味的埋怨自己的弟弟,毕竟这事自己没有事先同他说过,才闹得今天这个误会。
“舍弟不识家主,都是苏双不告之错,忘家主责罚。”苏双抬头回道,丝毫不见当初那副笑面虎的模样。
皇甫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苏双自然知晓。正因为熟识皇甫岑,他苏双才敢这么大义凌然的领罪受罚。
“起来吧。”皇甫岑看了一眼苏双,然后示意面前这些下人们离去。
“谢家主。”自然不自然,苏双就把自己这一类人归咎为皇甫岑的私产,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自由之身。当然这一切是当苏双和张世平听到从洛阳传过来的消息后,下定的决心。
能有一个背景强大的靠山,他们这些出身低贱的商贾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更何况,皇甫岑如今又要上任辽东属国,那是扼守辽东和辽西的要塞,又偏偏管辖着内附乌丸众人,威慑着东边的高句丽。如今的皇甫岑在辽东的地位,可以说重要至极,更何况如今的皇甫岑年纪才不过二十而已。
苏双和张世平没有理由不选择皇甫岑这里。
看着面前这些人的反应,酒鬼一笑。
待身旁的下人们纷纷离去后,皇甫岑并没有急于走入庄园,只是抬起头看着苏双问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语气之中的怒意,一听便知。
“呃。”苏双一怔,回身看了看苏泽,不是已经把他的事情解释过了吗?怎么还会难道是有其他的意思。
皇甫岑再次抬头看向苏双,吐字犀利的说道:“你说,到底是哪来的马匪?”
“刷”的一下,苏双和张世平的脸色就阴了下来,神情惊骇的看着面前的皇甫岑,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你说。”皇甫岑看向苏泽问道。
年轻人,哪里想的那么多,血气方刚的他怎么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隧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日,从常山那一头,来了几十个马匪,趁着咱们的人手外出,借机抢了咱们的马匹。”
“多少?”
“呃。”苏泽犹豫一下,回道:“十几匹。”
“多少?”皇甫岑没有耐心的再问道。
“几十匹。”苏泽一咬牙,心狠的回道。
“我问准话!”皇甫岑双眸一瞪,狠毒的目光仿佛穿透苏泽的心里。
“这”苏泽也感觉得面前的压力,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又看了看张世平。狠了狠心回道:“马场总共损失了六百零三匹马。”
“多少?”皇甫岑的双拳攥得紧紧的,甚至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骨骼错列的声音。
六百多匹马,那是相当于什么概念,汉时一套装备精良的马匹价格相当于后世一台轿车,六百多匹合起来那是多么大的财富,这是从熹平五年就在赡养的马匹,虽然大多数是东北马种,只适合用来运输,重负,但那对皇甫岑来说也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至今为止,皇甫岑都没有还钱给公孙家。
几十万两的银子,上哪能说挣到就挣到。
“查到是谁干的吗?”皇甫岑双目如电,刺痛着面前的苏双和张世平。
苏双摇了摇头,然后压低声音回馈道:“听人透露的消息,是最近在常山闹的正欢的马匪。”
“常山的马匪?”皇甫岑一怔,这个地方很熟悉,常山赵子龙,那是后世无数人心神向往的一个人,不过现在应该还是个孩子。
“虽然没有确定,但应该确认无疑了。”张世平凑到近前,回道。
“你们报官没有?”皇甫岑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