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说,“最近一年咱们县发生的刑事案件,一只手数得过来。说实话咱们就是个小地方,也就是靠江,每年淹死的人多,死在这上面的不知道比其他刑案多多少,这两年接到的刑事案件,都是在江边捞起来的尸体,这种谋财害命割耳杀人的确实没见过。”
江微和姜兮明疑惑之际,老秦突然出声,说:“也并非没有。我记得有那么一起,但是不是少了耳朵,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江微和姜兮明对视一眼,冥冥之中似乎老天爷也在帮他们,他们急忙问道,“可以请您具体说说吗?”
老秦看了杨秋和刘安一眼,说:“你们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在西郊的厂房里找到的那具烧毁的尸体吗?”
一听这话,杨秋和刘安先是一愣,随即皱起了眉。
刘安说:“那不是抢劫后烧死的吗?跟耳朵有什么关系?”
老秦摆摆手说:“从外观来看确实是烧死的,而且是活生生烧死的。可是后来进行的详细尸检中,我发现死者左边的耳朵似乎是被人割走了,但因为死者被浇上汽油烧死,外观严重损毁,不那么好辨认,而且死者的死因非常明确,所以这点我只是怀疑,没有写在当时的尸检报告里。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要找少了一只耳朵的尸体,那这几年来我经手的就这么一个。”
第32章校长
江微和姜兮明急忙问道:“尸体在哪?身份信息确定了吗?”
老秦看向杨秋,杨秋明白他的意思,说:“行,这样,小刘你和老秦带两位同志去停尸房看看,有什么线索随时汇报,有需要支援的地方随时跟我提。”
刘安利落地回道:“是!”
老秦领着他们来到停尸房,拉开停尸柜。
一旁的刘安说,“这案子我也有印象。当时西郊的一家废弃厂房起火,周边居住的群众报了警,本来以为是小孩子在厂房里玩耍,不小心点燃了某些东西,但是清点现场却发现里面出现了一具男尸,被烧得不成样子。另外据周边群众反映,着火之前他们似乎听到过厂房里传来惨叫声,只是废弃的厂房经常被流浪汉当避难所,他们以为又是哪个流浪汉,所以就没在意。”
老秦接着说,“尸体烧得不成样子,给解剖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不过从尸体、喉管和肺部都有积灰的情况来看,显然死者在着火的时候还活着,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并且他的胸腔、腹部、大腿有多处刀伤,最严重的在他的下腹部。”老秦面色不t忍,顿了顿,接着说:“那根东西被人活生生切下来了。”
此话一出,江微和姜兮明都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刘安在一旁啧啧称奇:“这种残忍的手法,凶手和死者一定有深仇大恨。”
“那死者到底是谁?”
老秦说:“姓马,叫马国良。发现这具尸体之后,由于没有任何确定身份的物品和线索,所以我们向社会公开征集信息。发现尸体三个月后有个年轻女孩来报警,说他父亲失踪了,根据女孩的描述,我们想到了这具尸体,于是做了dna检测,结果就对上了。”
刘安接着说:“去年马婷婷……哦,马婷婷就是那个女孩。据马婷婷所说,她父亲是实验中学的,因为身体不好,去年提早退休了,退休之后一直闲赋在家,平时也就是逛逛公园,喝喝茶,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地消失。”
江微问:“那为什么三个月之后才来报警?”
刘安说:“马婷婷在国外读书,平时和马国良都是电话联系。据马婷婷所说,马国良失踪之前她们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把马国良拉黑了,后来消气了给马国良发了几次信息,马国良都没回,她以为马国良还在生气,所以也没怎么管。直到后来她觉得不对劲,打了电话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没有看到她父亲,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从国外赶回来就发现家里的所有物品都在,但就是人不见了,这才来报警。”
“那有凶手的线索吗?”
刘安说:“本来我们以为这也是一起绑架杀人勒索财物未遂才撕票的案子。因为发现这具尸体之前,咱们县曾经出了两起针对富裕家庭的绑架事件,当时两边的案子纠缠在一起,我们也费了很大的精力调查勒索绑架那边,但那起案子在不久之后就破获了,嫌犯坚决不承认马国良的案子是他们做的。所以我们重新梳理线索,加上发现嫌犯在马国良遇害的时间也有不在场证明,我们这才把马国良的案子单独摘出来,之前的侦破方向可以说完全偏了,现场的所有物品被烧得一干二净,除了这具尸体什么都没留下,没线索案子也就耽搁了。”
姜兮明在心里盘算,也就是说这起案子没破,而且没有任何线索,那么会是曹磊干的吗?如果是曹磊,那马国良和曹磊又是什么关系呢?曹磊曾经被人虐待过,这个人会是马国良吗?马国良的身份又恰好是中学校长,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姜兮明的直觉告诉他,巧合过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江微问:“我们可以去学校问问线索吗?”
老秦看向刘安,刘安说,“行,我陪你们一起去。”
刘安带着他们来到实验中学,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穿梭在校园里,在沉重压抑的环境中待太久,碰上这样愉悦活泼的气氛,江微和姜兮明的心情也跟着释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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