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别这样嘛……我家有好东西……”
“你的好东西我不稀罕……”
“是美人哦……”
“嗯?”
“走吧,走吧……”甄颖一把将浑身湿透的萧翰推上了轿子,自己也飘了进去。帘子一放,两名轿夫就扛起轿子,飘飘摇摇地冲了出去。
“啊——这是什么轿子——”
“呵呵呵呵,刺激呀……”
********************************
“我给你带来一个刺激的消息。”廷尉府大牢里,剑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夏轻尘怀里。
夏轻尘接过来,抽出里面的信纸快速看了一眼:
“这是靐县钟师爷交给沈明玉的信,怎会在师父手里?”
“他见你被抓,求告无门,又不知从哪里听说你是我的徒弟,所以就找上我了。”凌依依一把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在自己满是酒气的怀里揉着“你看,你没带礼物回来看我,我还这关心你,我是不是对你真好?”
“啊啊,是……是……师父你真好,真好……你让我好好看看完信啊……”夏轻尘双手推着他的身体企图挣脱出来,看完了手中的
“别看了,看半天还不是那件事,中州十县的水涝不是天灾是人祸。”
“云水河堤,理应堤高五丈,实际只筑了三丈;堤宽十丈,实际只修了五丈;这些年来一直修修补补,勉强能撑过汛期。今年终于不堪重荷,一夕崩溃。”
“哈,难怪夏云侯不敢上本请奏,原来是怕他做的好事被查出来。”
“不……”夏轻尘沉思片刻“这事未必是夏云侯一人所为,我记得靐县的钟师爷曾经提过,当时出任州牧、负责修筑款项的,是陈太尉;而当时的靐县县令,是叛臣沈崇的父亲,沈修。怪不得他这样迫不及待,不惜亲自出马将我拘捕。”
“不会吧……”剑师拿着酒壶后仰了过去。
“师父,今日在朝堂之上,参奏弹劾我的,都是哪些官员。”
“你不说我倒没在意,上本的十有八九是陈太尉一党的。”
“师父,你去请司马大人往御史台一查,看看这些人里有多少曾经在中州担任官职。”
“做什么”剑师放下酒壶“人都被关起来了,不安安分分坐牢,还想查这查那。”
“师父拿这封信来,不就是想查吗?”
“我是想替你翻案,不是让你招惹麻烦。这件事若真是跟陈老头有关,势必牵动半个朝廷。查出来,就是翻天。”剑师抹了抹嘴边的酒水“还有,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司马正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亚相,你竟敢像使唤为师这样使唤他。”
“除了御史台的官员,只有司马大人有权调看官员履历。再说,我何时使唤过你,明明一直是你使唤我,让我劈柴烧火……”
“呃——咳咳……算我亏欠你,中州土产就免了。但使唤司马正秀,你师父还不够资格。”
“你是国舅啊——”
“你看为师的样子像是国舅爷吗?”凌依依佯装潇洒地一甩长长的乱发。
“你……你就看着徒弟被奸人陷害,含冤而死吧。”夏轻尘拿着信,转身在稻草堆上坐下“好歹你也是名满天下的剑师,我在中州一提你的大名,拦路抢劫的山匪也哆嗦两下。这回可好,连自己的徒弟也保护不了,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谁说我保护不了!”剑师大喝一声,手上一紧,黄陶酒瓶应声而碎。瓶中酒水,顿时迸作千条白线,溅开数尺之外。夏轻尘愣了一愣,本只是想激他一下,没想反应如此巨大。
“你说”剑师沾着酒的手一把将他提起来“要我怎样做?”
“你……你叫不动司马大人,可以让主上去叫他嘛……”
“嗯!有道理哦……”剑师一把捏起夏轻尘的脸“你真是聪明啊,师父爱死你了——”
剑师将夏轻尘的脸拧出一块红印来,然后将他提起来,端端正正放在稻草堆上,扛着剑除了囚室的牢门,回脚一撩牢门,等在外面的差役立即用锁链在门上绕了起来。
“师父……”夏轻尘站起来追上“你不是来放我出去的!”
“你就做梦啦,下令抓你的是阿袤,他要是不改口,你想出去?”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