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转羞为怒。
真是贪得无厌!她侧身背对着他,咕哝道:“可我困了。”
话音方落,下巴被他捏住了,那只手力度轻缓但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掰过去,他的唇再度贴在她唇角,比她更熟练、更缱绻地碾磨。
他在这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辗转时极为缓慢,力度却不怎么温柔,叫人一时不清楚这是在温柔地侵占
,还是在安抚。
横竖都这样了。
阿姒索性转过身,双臂重新勾上他后颈,不甘示弱地回敬着。
直到此刻,阿姒才知为何邻里妇人常说,夫妻间吵吵更恩爱。
如今亲昵时,反叫阿姒有种奇妙的感觉,在上方与她唇舌交缠的郎君,很是熟悉,又有些陌生。
这陌生是适才的争吵带来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仍未散尽,被带入到亲密交缠中来。
心口喧嚣、血液沸腾。
大概是双双喝过酒的缘故,他们都有些兴奋,像一对厮杀的对手。
明明在亲昵,却半点不旖旎。
唇舌交缠,齿尖磕碰,谁也不放过谁,要让对手臣服,到最后竟分不清你我,只闻叫人耳热的暧昧响动。
曾另阿姒不适的触感,这次却变了样,似乎也不讨厌。
她体会到了亲吻的妙处。
毕竟生涩,渐渐地阿姒不由发眩晕,险些又将他嘴角咬破。
晏书珩低笑着离开,手触着阿姒唇瓣,搂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
“真不中用。()”他低笑。
阿姒顾不上回话。
她根本说不出话,只侧过脸。
双颊像染了花汁的白雪。
晏书又兀自笑了下,嘴唇在她唇角轻柔辗转,像是在春夏之交留恋春风的燕,不舍得离去。
轻柔的风缱绻游移着,不知何时已来到耳下,逐渐南下。
阿姒鼻尖微微发麻。
痒意从下颌蔓延,她更为恍惚,肩头忍不住轻轻抖了下。
夫君≈hellip;≈hellip;?()”
流云润雨般的嗓音让作乱的青年更为放肆,轻咬她一口。
再继续就要彻底乱了。
阿姒强行让自己从那股春风中抽离出来,双手向下无力地推开他脑袋:“夫君,现在不成,啊呀!”
他非但不听,还恶意地轻咬她颈侧,阿姒被混沌的痒席卷。
但也察觉到了危险。
她再次轻推他:“江回……”
推拒之意却被她柔软缠&039;绵的嗓音篡改成了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