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们:“……”
我们只是卖唱,又没有卖国,这事应该怪陈叔宝,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商女就是指歌女,她们无法拥有体面的谋生方法,便只能通过卖唱来维持生计。若有机会,谁想要做歌女呢?
杜牧叹道:“我并非指责商女,她们的生活已经足够艰难,我何尝会责怪她们呢?”
他只是借《玉树后庭花》这一典故来讽刺当朝的贵人们,南陈亡国之祸犹在眼前,千万不能重蹈覆辙啊!
陈蒨冷笑一声,凉凉地说:“我真是谢谢陈叔宝,为南陈创造了一个新的典故。”
这位叫杜牧的诗人笔锋着实辛辣,都快指到他脸上了,饶是他没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也不由为此感到心虚。
他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该怎么处置安成王一家呢?”
李世民脸色铁青,杜牧是他们唐朝的诗人,那他讽刺的权贵们自然也是大唐的权贵,再想想大唐的历史,他就有些头疼。
那群不孝子孙,拿着祖宗留下的基业使劲糟蹋也不心疼。
朱元璋并没有那么多的浪漫细胞,见此不以为意地说:“这些花里胡哨的事物有什么用?”
他并非不通音律,也写过诗,只是在他看来,诗歌远没有政事要紧。
皇帝都去搞艺术了,谁来治国理政,这是热爱处理朝政的朱元璋所无法理解的。
嬴政低叹:“皇帝把精力用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国家又怎会变好?”
他不是不喜欢音律歌舞,他又不是木头,也会有自己的爱好,只是比起这些兴趣爱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皇帝若是一味沉浸在这些爱好里,那就是不务正业了。
【陈叔宝喜爱奢侈淫乱的生活,对于朝政自然不会有多么上心,大臣们若是有要事汇报,都得通过宦官呈递给陈叔宝,而陈叔宝拿到奏疏以后,往往会询问张贵妃的意见,由于张贵妃记忆力很好,奏疏上的条款她都能全部记住,发生什么新的事情,她也能马上说给陈叔宝听,因此张贵妃也格外受宠。】
【说句题外话,张贵妃的这个技能其实是很有用的,很多人都想拥有如此神奇的、过目不忘的能力,若是能用在正道上,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很遗憾陈叔宝并没有这么做。当时的朝政在陈叔宝的懈怠下变得很是混乱,人们不想着如何治国理政,不想着如何让国家变得更好,只想着讨好贿赂以求自身的荣华富贵,风气奢靡腐败,南陈江河日下,向着不归路狂奔,国祚也快到头了。】
李世民十分不屑,他有时也会与长孙皇后商议前朝政事,只不过长孙皇后认为后宫妇人不该干预朝政,不太乐意与他聊,但他每次都喜欢说。
在他看来,观音婢是皇后,也是贤妻,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有着不输于男子的才干,有时他犯了错,观音婢也会加以劝谏,这才是后妃的正确打开方式。
至于陈叔宝,一个脑子不清醒的昏君罢了,即使他有一个贤德如长孙皇后的妃子,也拦不住他那颗贪图享乐的心。
朱元璋说道:“张贵妃不贤,陈叔宝也是个糊涂虫。”
他是很忌讳后妃参政的,在他看来后妃就应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即使是马皇后在询问百姓生活的时候,他也会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不过若马皇后一定要问,他也不会怎么样。
毕竟皇后嘛,终究与其他妃子不同,而马皇后一向贤德,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杨坚笑道:“天幕可是把我给忘了?”
南陈国力日渐衰微,但最终灭亡南陈的是他。
【正当陈叔宝沉浸在奢侈荒淫的生活时,北方改朝换代,北周王朝成为了过去式,一位伟大的帝王出现了,那就是隋文帝杨坚。隋文帝与胸无大志的陈叔宝不同,他渴望攻灭南陈、统一天下,隋朝朝野上下都对南陈虎视眈眈,还不等陈叔宝国家糟蹋干净,就要亡在隋文帝杨坚的手中了。】
【隋朝上下面对腐败孱弱的南陈摩拳擦掌,为了削弱对方的国力,还特地在收粮食的季节把南陈的地给烧了,这招很阴险但也很有有用,平白失了许多粮食,对南陈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这影响不到陈叔宝,毕竟他是皇帝,即使南陈一年的粮食都被摧毁殆尽,受苦的也只是老百姓,他这个皇帝和手底下那帮达官贵人们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而陈叔宝也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什么事都无法影响他享乐。】
杨坚说道:“只要灭掉南陈,便可统一天下,若两国实力相当、兵强马壮,或许我会犹豫,但南陈如此衰败,我又怎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
既然陈叔宝不珍惜南陈,那便交给他保管吧,他一定不会像陈叔宝那样昏庸,南陈子民跟着他比跟着陈叔宝有前途。
李世民叹道:“遇见隋文帝,也是他陈叔宝运气不好。”
虽然没有杨坚还有北周,但当时的北周未必会南下,陈叔宝说不定还能多逍遥几年。
刘彻说道:“皇帝昏庸,国力孱弱,谁不想着分一杯羹?”
若是他面对当时的南陈,也会心动,一定要灭掉南陈的。
陈蒨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人,他如何不明白,南陈彻底完了!
【南陈祯明二年,同时也是隋朝开皇八年,杨坚历数陈叔宝的几十条罪名,并四处发行,让天下人都知道陈叔宝的罪过和他要攻打南陈的决定,按理说这种事应该秘密进行才对,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给陈叔宝应对的机会么?但杨坚并没有在乎这些,他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灭掉南陈,何必鬼鬼祟祟地行事,他派出秦、晋二位亲王及杨素等几位将领,率领几十万大军向南陈扑去,由于南陈身处江南,想要抵达必须跨过长江,因此杨坚还准备了许多船只,浩浩荡荡且兵强马壮地大军向着江南进发,此时的陈叔宝仍然在享乐,全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