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吧,姐姐的名字。”
奴良鲤伴靠近了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还有浅金色的瞳仁,他的尾音无限放轻,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勾人味道。
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忍不住后退。
不得不说,奴良鲤伴真的是个很擅长钻篓子的妖怪。
在攻略他的那个副本中,[迹部绘里花]曾问过他为什么一直这么叫她,可奴良鲤伴却缓缓地笑,他将摘下的花别在她的耳侧,声音如细雨般柔和。
“那姐姐喜欢我叫什么?”
他虽然是问了,下回却绝对不改,一米八多的个子,总爱抱着她“姐姐姐姐”地叫,表面上像个孩子般撒娇,但实际上是利用他那张格外好看的脸牵着她的鼻子走。
绘里花张了张口,本想胡编乱造一个名字,或者说他找错人了,但在那之前,她的耳边划过一阵凌厉的风,少年的拳头避过了她,硬生生地往滑头鬼的下巴挥去。
趁着对方闪避的空档,虎杖悠仁握住了绘里花的手腕,他轻轻一扯,用身形遮挡在了她的身前。
绘里花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从虎杖悠仁的声音里听到了些生气的成分。
樱发的少年一向乐观开朗,很少直接表露出这样负面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虎杖悠仁一点也不退让,黑色的制服包裹着他的身体,掩去了流畅的肌肉线条,他顿了顿,目光毫不畏惧地与面前活了百年的妖怪对上,“但我们是客人吧,你们妖怪都这么轻浮吗?”
看到有人对二代统帅动手的妖怪们本打算一涌而起,却又在听到虎杖悠仁的话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鸦天狗:原来如此。
冰丽:说起来,上次那个少年我之前在咖啡厅的时候好像也见过,原来是情侣关系吗?
黑田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弄清楚了二代目和那个人类女孩的关系了吗?
妖怪们:……
首无:啊,虽然我也不太懂,但应该是那个吧。
毛倡妓:因为看上了别人家的女孩子,所以就打算抢过来——说起来,听说之前总大将也做过这种事。
青田坊:所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用腹语交流吗?
妖怪们又沉默了一瞬,他们对视了许久,踌躇了半天也没能做出一个决定。
冰丽:不如等待会少主放学回来问问少主怎么样?
青田坊:关于支不支持二代目横刀夺爱这件事吗?
首无:说什么丧气话!我们可是妖怪!和人类待久了,你被人类的道德感同化了吗,青田坊?
青田坊:……
妖怪们的窃窃私语并非没有落到奴良鲤伴的耳中,但他对此不感兴趣,细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唇角仍挂着浅淡的笑意,一双金瞳注视着虎杖悠仁,眸底却没有什么波澜。
“又从哪里捡来了小动物吗,姐姐?”
他笑了下,弥弥切丸被他握在手中。
“不过姐姐要是喜欢的话,就算养着也无所谓。”
树梢的叶因拍打着翅膀落下的鸟而颤动了一下,滑头鬼向前踏了一步,身形如墨般消散了。
视野突然一片空白的虎杖悠仁疑惑地“咦?”了一声,他的手指刚动了一下,身后却传来刀剑碰撞时发出的“铛”的一声轻响。
蓝色的狩衣落下,三日月宗近眼中有一轮新月。
“哈哈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呢?”
五花太刀额侧金色的流苏晃了晃,他单手握住长剑,笑容亲切,看上去并没有打算认真的模样。
奴良鲤伴的回答同样地温和,他弯着唇,将弥弥切丸收入了刀鞘,“从我刚才问姐姐名字的时候。”
三日月慢半拍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嗯~毕竟阁下是妖怪吧,告诉妖怪名字对于小姑娘来说可是件很危险的事。”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