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了呀?”秦卫山见状立刻跑到王守林的面前,将他给搀扶到办公椅上坐下,认真蹲下身去将王守林的裤脚给掀开。只见王守林原本那健壮的大腿上,正包裹着数条白色绷带,只不过这白色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血腥味刺激着秦卫山的大脑,他抬起头望着王守林发问道:“您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医护室处理伤口?”
王守林没有回答秦卫山的问题,只是苦笑着轻轻摇头,没有如实相告为何不去医护室。
“王叔,您赶紧去医护室一趟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可不能开玩笑啊!”林念也蹲到了王守林的身边,非常气愤地说道:“您咋能自己处理伤口呢?如果不小心弄感染了怎么办?我和秦哥都知道您破案心切,但也不能糟践身体啊!”
秦卫山听罢叹了一口气,跟着继续劝说道:“师父,咱先养好伤吧,查案可以暂且缓缓。”
王守林经过这番教育后,他怔怔看着面前二人脸上的表情,许久之后也长叹了一口气。
王守林听着一时间有点心酸和感动,已经很久没人像林念和秦卫山这样关心自己了,受到感动的同时,王守林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类似这般发自内心的关心话语,五年前也拥有过。
“好,我知道了,还是拗不过你们俩呀。”王守林又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强行咧嘴一笑道:“你们先去换便装吧,我上医护室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一起去陈磊的住所展开调查,希望花蕊会在那里留下一些线索吧。”
“好!”林念和秦卫山异口同声答复道,随后二人起身敬了个礼,便果断转身离开。
王守林看着林念和秦卫山的背影,他翻开自己常服正装上的一个衣领,从里头拿出了一包香烟,这香烟是当年林森留给他的那包,直到现在也只不过吸了几根。不过,此时的王守林同样没选择拿烟出来吸,只是静静摩擦着香烟外包装的软皮,就这么过了许久,又笑着自言自语道:“老林,你看见了吗?你闺女真是长大了,还如此会关心人,她身边的那个小伙子我觉着不错,不知你觉得如何?”
王守林把烟又装回了原处,然后强行缓缓站起身,身形缓慢向着医护室的所在地走去。
而秦卫山和林念二人换完便装之后,直接相约到了大厅内的一个角落,准备分析案情。
秦卫山看向灯光下的林念,开口说道:“小念,我们把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全拿出来分析一下,反正先是我说我的,然后你说你的,最后进行相关补充,最终将所有案情和线索如同拼图那样逐渐拼凑完整。”
秦卫山说着从一旁拿出了十张左右的a4白纸以及笔,一边说一边下笔写:“我们最初跟花狍盗猎队接触,是源于张兴铭的失踪事件,将这事解决之后,最终结果是张兴铭并非自愿失踪,而是因为目睹了花狍盗猎队犯罪后遭到绑架,还对其起了杀心,那一次花袍盗猎队涉案成员有三人,分别是野驴、胖子和舌头。”
“这次行动之中逮住了胖子于宗源,而野驴和舌头则逃出生天。”秦卫山将白纸上胖子两字打上一个大叉,随后用笔从大叉上画出一个拐点,拐点直至一旁的空闲处,空闲处写上了医护二字。
“随后又牵扯到了护林员陈磊,师父让小念你留在警队休息,但你悄悄跟了上来,最后我们在贝尔湖附近草原上发现了一位身份为牧民的死者林守义。”秦卫山又换了一张全新的白纸,眼看他就要在上面落笔写时,林念则轻声打断了他,将他手中的白纸和笔接过来,嘴上却说道:“秦哥,你负责说,我来同步写。”
“行,那就我说你写。”秦卫山点了点头,又接茬往下说道:“从林守义的衣物里找到了关键线索,这条线索直指他家的庭院,在线索的指引之下,我们去往庭院偶遇尚未撤离的花狍盗猎队成员野驴子,野驴则故意装成普通牧民“王大海”,也就是林守义的假身份,跟我们玩猫捉老鼠。”
林念听罢轻轻点头,将王大海的虚假身份,也给同步写了下来,并且还特意画成了图表。
“我们后边才知晓了花蕊,这是一个年龄大约30岁左右的中年女性,而且也特别的心狠手辣,看起来应该是野驴跟舌头的领导,在花狍盗猎队内有着较高地位。”秦卫山分析又补充道:“目前的情况是花蕊中弹去向不明,舌头同样也中弹了,并且两手拇指全部都断裂了,右手小拇指断裂状态不明,野驴暂无任何受伤的情况。”
林念写下花蕊二字,换了一张新的白纸,详细记下对方是否中弹,以及身体的预估状态。
“花蕊的性格心狠手辣,团队地位比较高,舌头和野驴在团队内应该是同等地位,不过我个人认为舌头的地位,应该要比野驴高一些,胖子则是地位最低的那个。”秦卫山又展开了一番推敲:“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这个团伙内只有五个成员,分别是师父之前提到的首脑花姐,其次则是花蕊,舌头,野驴,还有已经落网的胖子。当然,我目前只是初步假设一下,这个团伙内到底还有几个人我不清楚,但师父曾经说过,花狍那边还有一个死掉的二哥。”
“如此一来结合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花狍盗猎队共有六人浮出了水面,其中首脑花姐最为神秘,基本上不太露面和轻易出手,其次是花蕊,舌头,野驴,胖子,这应该就是花狍盗猎队目前出现在我们视线之中的顺序排行了。”秦卫山认真分析了一波,他徐徐转头看向林念,结果发现林念已经彻底听呆了。
林念咽下一口口水,比了个大拇指赞扬道:“秦哥,你这脑子可以呀,有当神探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