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刚才那些士兵眼中是什么?你到底多久没给他们发军饷了?”朱光大怒,声音震耳欲聋地吼着。
“卑职有罪,望主公恕罪啊。”张涛惶恐不安,连忙跪地磕头请罪。
“不知道,知道你个屁!”朱光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张涛的额头,只见茶杯瞬间破碎,茶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张涛那张胖乎乎的脸颊流淌而下。
然而,面对朱光的怒火,张涛不仅没有丝毫反抗,反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任由汗水和血水交织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
“大明共有三十五省,你身为一方节度使,竟敢私自克扣军饷,简直无法无天!”朱光怒不可遏,他瞪着眼前这个让人又气又恨的胖子,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
“王爷,微臣罪该万死,还望主公……”张涛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平息朱光的怒火。而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两人之间原本紧张的气氛似乎有所缓和,彼此的关系也因为这一声“主公”而拉近了一些。张涛那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心中仍十分害怕。
“大明三十五省,各州各地皆由你管辖治理。你作为一州之牧,本应肩负起保境安民、维护地方稳定的重任,但如今却做出这般贪赃枉法之事,实在令我失望至极!”朱光越说越气愤,若不是念及旧情以及张涛往日的功绩(没有造反就是功劳了),恐怕早已下令将其严惩不贷。
朝廷发的军饷你是一点都不想留啊!
你知道孤发了多久的钱吗?
你没看见他们的眼神吗呆目无光!
这些土司要是对大明下手你有活路吗?”
朱光怒气越来越大,张涛的身体反而放松了几分。
“主公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喊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张涛额头的血流在了嘴唇,勾起来一丝笑容。
“你好好滚下去好好想,以后再发就算你是孤的人孤还是会下手的。”
“是的主公。”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一路滚着;鲜血和眼泪还有些汗珠将这片染的血腥腥的一片。
张涛的身影消失之后,刚才勃然大怒的朱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另外一个茶杯。
眼中闪烁些什么随后沏茶,举杯放在口中。
路上的王力还在一个人扛着箱子送进了车中,累的满身大汗。
张涛离开王府后,面色恢复正常。女仆用纸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整理张涛的官服。
“来人老爷要喝酒!”一位仆人端来一壶用黄金酒瓶承载着的千金醉。
女仆将酒打开,举起酒瓶中的酒放入玉杯,小心地举起玉杯,用嘴嚼了嚼,随后咽了下去。
随后用玉手给每个玉杯都撒上了,有如黄金般颜色的酒水。
一炷香过去,张涛举起另外一个玉杯一口饮入。一股热气从体内传出,张涛脸色红润丝毫不像刚才被打出血的惊慌失措。
管家看到张涛脸色红润,便小心翼翼地问着:“老爷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这是件好事,我头上这些伤绝对是一件好事。”张涛摸着头上被打出的伤痕,带着鲜血的痕迹。仿佛是一道勋章在他的眼中,抚摸自己的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