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君夫妇临终前,不但将平生的武功传授给了她,也将自已的功力灌输在邢天燕的体内。长自山一门,以剑、鞭、掌和轻功称绝武林,长白双妖,一个独得鞭法,一个独得掌法;而邢天燕却独得剑法,就连她的师父师母,在剑法上也不如她。所以在交锋十招过后,连山已相形见绌了。邢天燕一边出手一边对毒蝴蝶说:“少掌门,你还是快带人去协助那位姓丘的吧,他恐怕不行了,这里由我一个足可以打发了。”
毒蝴蝶一看,船篷上的丘如龙和他的几个手下的确不行了,也有四、五个人丧在连峰的刀下。丘如龙也身带两处刀伤,已支持不了。毒蝴蝶说:“燕女侠,那你小心了!”于是她和吴同仁赶去相助丘如龙。连峰见毒蝴蝶和吴同仁双双赶来,心头一怔,以为自已的兄长已遭到不幸,急问:“你们将我兄长怎样了。”
吴同仁森森狠毒地说:“放心,你会和他双双共去鬼门关的。”
正说着,船头上已传来连山的惊叫声:“二弟,我们快走。”连峰在月下一看,只见连山已跃上江岸,原来连山已身中邢天燕两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向江岸逃去。连峰见兄长逃走,无心恋战,虚晃一刀,也向江岸飞身而逃,消失在黑夜中。吴园仁仍咬牙切齿地要追赶。毒蝴蝶说:“吴二哥,别追了!量他们今后也逃不脱我们八家十八处人的手中。”
九家十八处的人,首先去了岭南双魔一家,只剩八家十八处人马。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因飞天妖狐邢天燕的出手,便结束了。毒蝴蝶问丘如龙:“丘大哥,你伤得怎样了?”
”我丘某人没事,只受了两下皮肉之伤。多谢少掌门和吴二哥及时赶来相救,不然,我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丘大哥快包扎伤口。其实你也不要多谢我们,要多谢,应该多谢飞天孤燕女侠,是她及时出手,不然,我和吴二哥也死在岭南双魔的刀下。”
丘如龙迷悯地问:“这妖狐怎么会出手相救我们?”
吴同仁淡淡地说:“还不是为了蓝美人?要是我们都死了,她也恐怕难敌岭南双魔。”
毒蝴蝶说:“不能怎样,她对我们都是有救命之恩,我们想办法报答她才好。吴同仁不出声。丘如龙说:“好!以后她需要我丘某人的,我报答她好了!”
“姓丘的,那我记住你这句话啦!”
不知几时,邢天燕已跃到了船篷上。丘如龙说:“燕女侠,我丘某人虽然杀人越货,却也是知恩必报的一条汉子,说过的话算数。”
吴同仁却说:“燕女伙,我也领你一次情,只要你不打蓝美人的主意。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邢天燕一笑:“这个就难办了!”
毒蝴蝶出于真情,仍想劝邢天燕:“燕女侠,其实你参加我们一伙不好?共同分享蓝美人,何必要与我们为敌?”
“少掌门,这事我们以后谈吧,现在还是开船赶路的好。姓丘的,你伤得怎样?能不能掌舵?要不要叫船家出来开船?”丘如龙说:“不用,我这两处皮外伤算什么?敷药包扎后,仍然能驶得了船,掌得了舵。夜里在湘江上行船,没有我不行的。”“那就辛苦你啦!”邢灭燕说完,飞身下了船篷,转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丘如龙叫了自已手下几位弟兄,将死者、伤者抬回到轻舟上去。又打发三位熟悉船上功夫的弟兄上穆家大船,协助开船。船便继续在湘江上往南逆水而上。船本来可以在天亮时,来到群雄云集的大桥湾。但给岭南双鹿一闹,船儿乎在已辰末才在大桥湾的江面上出现。大桥湾是湘江一处成新月形江湾处的小村镇,从陆路去衡山县有五十里,走水路,就将近有一百里了。地虽然是属衡山县管辖,但却是长沙、衡阳两府交界的地方,江道险要,来往船只必须靠岸边缓缓而行。一般行商,多走陆路去衡阳县,而不走水路,只有运货的船只,才走水路。因为大桥湾是南岳衡山群峰下的一个偏僻的小村镇,人烟稀小,强人经常在这一带出没,官兵少到。所以群雄选择了这个地方云集。穆家大船一靠岸停泊,火云道长已率领八家十七处的掌门人在江边等候了。毒蝴蝶首先跃下船来,向火云道长报告,准备向火云道长讲叙路上的情形,火云道长持发微笑:“少掌门一路上担惊受险。贫道早已知情,来!贫道特意送一样礼物给少掌门压惊。”
毒蝴蝶愕然:“送礼物?送什么礼物给我压惊的?”
“少掌门看看便清楚了!”
登时,有一个汉子托着一个长方形的火漆盘送到毒蝴蝶面前,漆盘放着一个染有血迹的白布包袱。毒蝴蝶十分困惑,心想: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百毒娘子在旁笑道:“丫头!你打开来看看。”
毒蝴蝶打开一看,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吓了一跳,再定神看清楚,不由脱口惊问:“是岭南双魔?”
火云道长微笑:“不错!正是岭南双魔。”
“盟主,你杀了他们?”
“是湘西言家言少寨主和贫道的两位弟子合力杀了他们。他们敢背叛盟誓。已令少掌门险遭不测,还伤害了丘掌舵人手下的弟兄,不杀了他们,隗对神灵,也对不起死去的弟兄。”
“盟主!你知道他们叛变了?”
“他们昨夜在衡山一失踪,贫道就知道了,所以派人跟踪而去,想不到仍迟了一步。令少掌门和吴二寨主等人受惊。幸好在他们逃走的路上拦截了他们,我们的人合力将他们杀了,少掌门,这份礼物不错吧?”
“多谢盟主给我们解恨,要不是得飞天狐燕女侠及时出手相救,我和吴二哥他们,恐怕早死在这两个贼子的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