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好担心她没有能力去承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呜呜呜……”原本是无声的轻泣,却在无助的折磨下,哭得愈来愈声。“子阳哥哥,我好可怜……”
像是寻找亲娘的奶娃,白如晴在最脆弱的时刻,溢出口中的名字还是她最需要的那个人。
终于被释放的情感击溃了辛苦伪装的坚强,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白如晴再也不用顾虑别人的眼光,更不用在乎对父亲的承诺,她放声大哭。
“我讨厌蚕!讨厌!讨厌!讨厌!呜呜呜……”
哭吧!白如晴允许自己大声的哭。因为过了今夜,她又必须收藏起最深、最真的恐惧,逼迫自己用成人的方式去面对接下来所有的挑战。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正当白如晴哭得声嘶力竭时,门口传来了公孙子阳急切的询问声音——
“如晴,你在哭吗?你还好吧?”
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傻了,原本伤心的泪水都停留在脸上乖乖不动。
听到屋里原本大鸣大放的哭声突然暂停,公孙子阳着急得顾不得男女之别,开始用力的撞门。
“如晴,你怎么了?你开门啊!不要吓我,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砰!砰!砰!”紧紧阖上的门板剧烈的摇晃着,发出的噪音很快唤醒白如晴的神志。
“天啊!他在拆门啊!”白如晴害怕的掩嘴轻呼。
担心公孙子阳再这样继续破坏门板下去,会把金纺世家所有的人都吵醒,她赶紧起身开门。
“如晴,你还好吧?”
一见到白如晴哭得红通通的双眼,公孙子阳就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真是白问了。
“我………我……”白如晴凝望着公孙子阳因为她而焦急不已的脸庞,她不想说谎话骗他,更不想说实话吓他,所以她只好呆呆的看着他。
但是白如晴从不曾发生的呆滞,却让公孙子阳顾不得任何礼教的约束。他担心的捧起了她梨花带泪的小脸,想从她脸上的表情观察出白如晴心理的状况。
“怎么哭成这样?”
过分的亲密让白如睛从难过的情绪快速转变成害羞,她静静的羞红一张小脸,脑袋里根本找不到任何辞汇回答他。
而公孙子阳似乎无视于她的羞窘,还是很小心、很担心的轻声说着话——
“怎么我一离开你的房门口,你就出事了?”
一离开?那代表他一整个晚上都守在她房门口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如晴疑惑极了。
“你今晚……呃……都在我房门口吗?”
“是啊!”公孙子阳回答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守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房门口有何不妥。
“为什么?”白如晴不解。
“我怕你想不开。”公孙子阳看着她湿润的眼眸,毫不掩饰自己眸底的慌乱与担心。“我要守着你,确定你是安全的。”
他殷切的关心让白如晴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是啊!这就是她的子阳哥哥,永远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让她怎么样也装不出坚强来推开他!
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忘情哭泣的举动,让白如晴的耳根蓦然红透,她好担心,不知道公孙子阳有没有听见自己哭着呼喊他的声音?
白如晴犹豫着该不该将问题问出口,但又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会令自己连唯一的救星都不敢见了。
还好公孙子阳没看懂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说出的话解决了白如晴心中的疑惑。
“刚刚我终于想到办法,可以让你在蚕室里好过一点。怎么我走的时候你都没哭,一回来你就哭成这样?”
还好他没听到。白如晴偷偷的在心里呼了一口气。
倒是公孙子阳口中说的好办法,吸引了白如晴全部的注意力,她不自在的挪开了还在他掌中的小脸,用着哭音沙哑的问着:“你说的好办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