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句话时,他也是这么的平静,甚至还有点漫不经心,但只有他自己有多么认真。在他的世界,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什么移情别恋,更不存在着什么感情变了,当他的世界只能够存在着那个叫柳思言时,他的眼中就看不到别的女性了。
只是现在想起这些话,多么虚伪,虚伪得甚至有些可怕,因为选择成家生孩子的那个人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人是他,而如今三十九岁半的柳思言依旧单身,还是一个人。
有些讽刺的是,他和柳思言认识的时间比他前妻的年龄都还大,陪着他的少年时代的人,一直是那个叫柳思言的女子,他看着她从少女变成女子,从女子变成女人,变得越发成熟,而她也见证了他从少年变成越发成熟的男人,甚至是担任了父亲的角色,甚至还看到了他变成别的女人的丈夫。
而在咖啡厅等着的柳思言,望着身前的咖啡杯,她的手指拿着勺子不停的杯子中晃动。她已经不再是美艳的女子,虽然身上有着成熟女子的气韵在,也比同龄女子有着过多的优势,甚至大多数人只以为她刚过三十而已。
但又怎么样呢?
她想起她看到的关于沈代凝的报道,那个女子美得夺目,如同初升的朝阳般,哪怕是刚生完孩子时,身材依然纤细,连减肥的时间都不用,就能直接参加工作。柳思言甚至很无聊的去网上看了关于沈代凝的八卦,不少网友都怀疑沈代凝的肚子是假的,或许是不愿意放弃身材,担心身材走样,于是找了代孕,否则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哪里能马上就出院,甚至是那双美丽的长腿依旧没有半点改变。
她看着那些留言的人却很清楚,周家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沈代凝的肚子肯定怀着周承泽的孩子。这个事实偏偏击得她生疼,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周承泽和别的女人结婚,甚至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那一刻,多么希望,那些网友说的事,全都是真的。
二十多年,她和周承泽断断续续在一起,换来的是她看到周承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第六页:清弈&苏依琳
苏依琳晚上睡觉的时候并没有睡得好,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又做了那个让她感到恶心无助的噩梦。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那个组织里的日子,就已经是她人生中想起来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了,她那时挺了过来,于是未来的生活,她也会挺过来。当她被那个女老板赶走后,一直在不停的找工作,也只有在那一刻,才会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幸福,身上没有钱了,一个电话,妈妈就会给自己打钱来。有一次,她为了给江清弈买生日礼物,找母亲要了一大笔钱,母亲问起时,她撒撒娇,母亲就拿她没有办法了。也许只有在那一刻,她才后悔,过去的自己怎么就那么不懂珍惜,从来都不知道花费时间陪妈妈,而是整天想着如何跟在江清弈身后。
她离开的时候,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别人让她拿身份证,她拿不出来,于是对方立即会意,她还没有成年,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人生第一次,为了赚钱拉下脸来,甚至当她站在大街上时,想着哪怕是在街上扫地,或许她也是愿意的,谁让她一无所有呢,再找不到工作,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或许真得去当乞丐了,那时候就是那么的绝望。
更绝望的事,还在后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当她坐在车站外面叹气时,感到身后有人,她还来不及尖叫,就有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鼻子,于是剩下的事,她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手脚都已经被绑住了,而她被放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她视线之内,只能看到一个满是灰尘的地方,屋子很大,却什么都没有,她害怕极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那种未知的感觉吞噬着她,她好想睡过去,或者说直接晕倒,醒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多么希望,她还在家里,妈妈每天叫她起床吃饭然后去学校,而她还是不知廉耻的去找江清弈,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去,那些日子竟然变得像天堂一样美好。
但没有,她的手就是被绑住了,嘴也被胶布缠得很紧,她动一下,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是两个人,一胖一瘦,长得很普通,只是走到她身边时看她的目光让她感到恶心。
“这小妮子看上去还不错,不如让哥好好玩玩再送走?”胖个子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着欲&望,这目光让她感到害怕,她想不停的往后退,但身体移动不了,眼泪哗哗落下,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大概是她的样子太过狼狈了,两个男人同时都笑了起来,瘦个子收敛了笑,“确实好久都没有开荤了,不过……”瘦个子只犹豫了一秒,就蹲下,伸手粗鲁的把她的裤子拉下,甚至底裤也直接褪下,伸手在她双腿间摸了摸,似乎检查些什么。
脏,脏,恶心,在她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感觉,胃似乎也翻搅得厉害。
瘦个子却是又随意的把她裤子拉上去,有几分遗憾的同时又有几分庆幸的站起身,“算了,这个好像还是个处……”说着拍了拍手。
“处又怎么了,正好没玩过……”
胖个子刚说完,就被瘦个子揍了一拳,“怎么了,你蠢吗,卖给那些喜欢处的变态,我们不就发了……”
胖个子看一眼地上的人,似乎还有些舍不得的意味儿。
瘦个子看到胖个子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拍拍胖个子的肩膀,“这次不是还抓了两个女的么,去弄那两个,随便你选。”
胖个子这才高兴起来,提步就往外走,瘦个子也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跟着走了出去,似乎想去欣赏着什么。
苏依琳从未觉得活着的每一秒都如此难熬,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而更折磨的是她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尖叫,接着是哭声,然后是男人的辱骂声,以及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另一种声响。她的胃,翻搅得厉害,更是恶心了,那些声音不绝于耳,一次又一次传来。她想到刚才那只脏手碰过了自己,她更是恶心,如果是这样,她宁愿马上死去。
她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撞着,而她仿佛没有知觉似的,她竟然觉得如果自己就此死掉也许会更好,或者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她逼死了自己的母亲,于是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但她没有死掉。
那个瘦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抓起她的头发,几乎将她的头皮也扯掉了,“你这么撞下去,撞残了更好,卖不掉就亲自来玩你,刚好我兄弟还没有玩够……当然了,玩尸体我们也挺在行。”
瘦个子把她又重重一丢,她的眼泪又钻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她抬上了车,那是一辆不大的有着铁皮的车,她和另外两个人被直接像货物一般放在车上,手脚照旧被捆着,而嘴也被绑得紧紧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车一直在行驶,不知道要去哪里,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此完蛋了。
车一直摇摇晃晃的,而另外两个女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她感到车内似乎有一丝光线,她死死的往后面关门的地方爬去,爬得很累,但她能感到,那就是光源所在,她不敢装那门,被在前方坐的人感觉到后面的动静。
她努力的去推那门,发现两扇被关门之间的缝隙并非是完全密不透风,她死死的推着,中间的缝隙会微微大那么一点,不是特别大,只有几毫米而已,但靠着这几毫米,她能看到外面。
是一条高速公路上,后面的车都隔得很远,这条给了她希望的缝隙再次变成了绝望,她死死的盯着外面,希望发生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