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不得不瞪他一眼,还是觉得不太靠谱,真心觉得,但凡她还有一点儿理智,就得好好地劝着他退出去,可看着他,面对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清清楚楚,明明就落在她的眼里,看上去就好象落在他的心里。
五味杂陈,这是她心里的感受,低着头,拥着被子,“我欠了陈法的,还欠了你。”话是真心话,没一个字是说错的,确实是这样子,两个人都欠上了,也许一辈子也还不起。
方正点点头,受得一点也不含糊,“说的不错,你自己知道就好,也省得我费力气劝你。”他松上一口气,到底还是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如今她可是有身子的人,经不起刺激,还是缓着些为最好。
她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劝人的话,可是看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更没有取笑,是真心地在表达他心里头的想法,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人家比她还觉得理所当然,她还能怎么样?
灰妹还是长叹一口气,抱着被子坐在床里半天,还是躺回去,什么事也不想说了。
方正已经叫人送来了早餐,都是专门的营养餐,还作势要喂她吃。
她真是打个哆嗦,可能是之前在他手下受过,那种记忆还留着,还是不太敢接受他的好意,直接地自己接过来自己吃,见他似乎是不满意,她索性瞪过去,也不知道是他性子改了,这一瞪还真叫他放手了。
大吃一惊有没有,她是这么想的,吃起东西来也觉得特别的有味道,跟个农奴翻身把家当的感觉差不多,虽说这种形容有点太过,还是挺符合她的心情。
午后时,她到是想回家去,偏就是董利民一个电话过来,叫她过去,大意是以前太对不起她,现在可得是好好补偿她,听着电话里那个慈父的口吻,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我去还是不去?”她瞅着方正,寻求着他的意见。
他看着她,眸光里透着叫人逃避的幽深,一点一滴地似要渗入她的心里,将她的心都都要填得满满的,“我要是说让你不要去,你会不去吗?”
摇摇头,她果断地摇摇头,还是打算出去,一直这么坚定地打算出去,去董利民那里,“董利民的事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完结?”
“快了——”他没说个具体,“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去别去。”
她点点头,表示她把话给听见,但听不听是她的事,也就没打算不去,“回头见吧,我去见他,看看他想怎么样吧。”
他没拦,如今的情况,他知道董利民绝不会做愚蠢的事,为了再小心一点,他还是有后招准备着,总归是让她完好地回来。
她走到房门口,又停下脚步,眼睛全是笑意,“你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尤其是我更小心眼来的,你跟陈法倒真是好的,前次是你把结婚证书弄成他的名字,现下他把你弄进来,我真是服了你们。”
方正听得一愣,待得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出去,他到是想追出去,可脚下迟疑了一下就没追出去,其实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半点不差,难怪她要说,也算是让她出出气儿?
他拨了个电话,“处理得怎么样了?”但随即地,他到是笑了,那笑意是半点也没有到他的丹凤眼里头,那眼底全是阴冷,反而是以轻松的口气说,“你跟她说,她要是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大可去,我丢得起这个人,看看她是不是丢得起这个人——”
他的话带着几分阴狠,没有半点软心肠,独独那个人,放下自己早就一手弄好的计划,更把早就是囊中之物的工程给从手里脱落出去。
灰妹不知道方正在发火,一心扑着董利民所说的地址过去,没曾想,那是他与李升彩的家,别看董利民经营的集团是本市响当当的企业,更是连续十年的本市十佳青年奖得主,就是住在普通的公寓房里,看着与别人没有两样。
这真是……
灰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市里的哪个人不知道董利民是个大慈善家,捐钱总不手软,自己还住在公寓里,让她想起有个电视剧里演的,就是一帮官为了显示节朴,都是攀比着谁的官服最破以显示自己的清廉,都是面子工程。
李升彩脸上很难看,面对她怀疑成丈夫情人的妹妹同学,脸上硬是挤出笑脸,可能是脸部肌肉太僵硬,“你好,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灰妹一听,回头看向董利民,脸上带着几分疑问,到是董利民走过来,轻拍着她的肩头,让她先坐下。
她也想做,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看李升彩那个脸色,还是再看看董利民,似乎是不敢,很迟疑。
董利民看在眼里,却是板起了脸,对着李升彩,“这是干嘛呢,人家小姑娘来家里吃饭,你摆什么个脸色给人瞧?还不快去把菜给端上来,好开饭?”
李升彩一听,这可是维护着这个狐狸精,心里火气旺极了,到是顾忌着丈夫,没有太敢表露出来,转身去厨房端菜,那眼睛还是瞪了灰妹一眼。
灰妹是不是以女儿的身份上门的,就是一个受董利民亲睐的亲戚女儿,要说来这真的董利民与现在顶着董利民名头的人还是个表兄弟关系,就是以表兄弟的女儿身份来的,从这里看出来李升彩恐怕是不知道真正的董利民早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