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夔州那边不忍心说,才让小丫头来找他的。
“齐叔翁?”
“唉。”齐老翁回过神来,先是看了楚昭云身边的男子一眼,才又看向楚昭云:“丫头,你阿公他……”
楚昭云见齐叔翁脸色不对劲,瞬间紧张了起来。
“阿公怎么了?有什么事齐叔翁说就是了。”
“你阿公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楚昭云没有反应过来,直接问道。
一旁的段景曜倒是吓了一跳。
又听齐叔翁说:“你阿公死了。”
打铁的学徒们得了师父的令,都停了打铁,在院子里树荫下喝水。
楚昭云时不时听到他们倒水的声音。
可除此之外,耳朵了一片尖锐刺耳的鸣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抽了出来,生疼生疼的。
那一刻,从襄阳到汴京一路以来,花叔翁和程祖母的不对劲都有了解释。
楚昭云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齐叔翁不是在说笑?”
“孩子,你阿公正是怕有什么意外才想瞒着你,谁成想真出意外了。”
“我阿公,死了?”
齐老翁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对着个孩子这么残忍,可再残忍也得说。
“死了。”
“尸身何在?葬在何处?”
“永勤伯爵府给收的尸,葬在何处我也不清
楚。”
“多谢齐叔翁……”
楚昭云的声音气若游丝,说完便转身往外跑。
她要去永勤伯爵府!
“昭云!”段景曜拉住了楚昭云。
楚昭云茫然地看向他。
又听他说:“永勤伯爵府不在这个方向,跟我来。”
随后,她便跟着段景曜跑。
跑得很快。
她只能跑,她想不了任何事情。
这是一场梦,她只能拼了命的跑出梦境,只要醒了,就会看到阿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