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男闻言,飞快的冲回卧室,嗒!的一声,打开了大灯。
一看,陈扬果然躺在她床上,一动不动的。
她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屋里,没现有什么异样,就扯了扯陈扬的裤腿,不满道:“快起来啦,你要是困了就赶紧到外面睡觉去。”
“催什么啊!”陈扬嘟哝了一声,揉揉眼睛从床上起了身。别说,他的演技还真不赖。
在柜子里把棉被褥子找出来抱上,刚要转身出门,身后的陈若男突然间“啊”的惊呼了一声,一脸不敢置信的捧起了自己的保险箱。
“怎么了?怎么了?”
陈扬赶紧放下被褥走了回去。
“你。。。。。。你动过我的保险箱了?”陈若男一脸激愤的瞪着陈扬。
陈扬倒抽了口凉气,暗道一声陈若男该不会是教刑侦的吧?嘴上却不肯承认:“没有,哪有啊,我没事动你的保险箱干嘛?”
说着,恬不知耻的走上去,“来,让我看看,少什么了?”
陈若男倏地把保险箱往身后一藏,同时飞快的从床头拾起一只透着幽香的书签,质问道:“你还敢不承认?你看,这是我夹在本子里的书签,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你动的还有谁?”
陈扬一听不好,暗骂自己太粗心了,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撇撇嘴说:“也许是你自己不小心落下的呢,好了,我先去睡了啊。”说完,转身就走。
“你别走。”
陈若男猛的拽住了陈扬的衣袖。
“若男,你别拉着我,我困得要死。”
被人当场揭穿做贼的糗事,陈扬一厅级干部,哪还有脸待下去,边说边用力抽回袖子,正要逃跑,身旁的陈若男突然一转背,抱着保险箱趴在被子上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不是吧?
有这么严重吗?
陈扬吓得冷汗迭冒,赶紧停下来,坐回到了床头,扶着陈若男的肩头惊问道:“若男,你,你怎么回事?你先别哭啊?”
“别碰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陈若男使劲的晃动肩头,边哭边甩掉了陈扬的手。
陈扬尴尬不已,当下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是,若男,我刚才一时好奇,就打开了你的保险箱随便看了看。可我什么也没动,真的,我不骗你。”
“你别说了,快给我出去,出去啊。”
陈若男扯过被子蒙住头,使劲推了一把陈扬。
陈扬怕再刺激到陈若男,只能赶快退到了客厅外。刚点起一支烟,卧室门就嘭的一声关紧了。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被褥还没拿呢,赶紧起身回去敲门,可是这时候门早已经被陈若男反锁住了。连叫了好几声,屋里都没人答应。
陈扬一头雾水,不就看了看那些饰嘛,又不是要跟她争家产,有什么大不了的?
幸亏屋里暖气开得很大,一支烟吸完,他找来陈若男挂在门背的军大衣,盖在身上勉强睡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突然传来了一丝亮光,陈若男啪的打开了台灯,把那个保险箱锁进了床头柜,然后才到柜子里取出来一套新的被褥,小心翼翼的扭开房门,出到了客厅里。。。。。。
第二天,等陈扬醒的时候才现,自己身上盖着的那件军大衣不见了,而是裹上了一床厚厚的褥子。
抬眼看看卧室门口,依然紧闭着。
不由苦笑摇头,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洗漱出来后,敲门喊了两声,可陈若男还是没应声,他只好选择放弃,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出门牌,开门离开了陈若男的宿舍。
嘭!
一声闷响过后,陈若男卧室门也吱呀一声开了条小缝,确认陈扬已经离开了,她才大着胆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蹲在沙边上,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嘀咕着什么。声音很小,总之是些什么“家贼难防”之类的不怎么好听的话。
陈扬开着陈若男的军车一路到了后海那片对外开放四合院群。
交州驻京办事处就在这附近租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四合院,院外挂了牌子,很好找,陈扬开车转了半圈就找到地儿了。
昨天他已经交代万伟通知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他倒不是要来检查工作还是干啥,只是想认识一下,相互间见个面。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搞不好往后这一年都得跟这帮人混在一起都说不定。